牧青晨這么一弄,就是要故意讓夏平安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牧青晨在益州的召喚師圈子里炙手可熱,而夏平安一直到現在,成為召喚師的時間還不長,在益州鎮魔衛的召喚師中都屬于不太引人注目的那種,之前他和顏奪干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
在許多人看來,明天無論夏平安上不上臺,牧青晨這次都是鐵了心要打他們的臉了。
……
老爺子的辦公室內。
“牧青晨今天在擂臺上打斷了李云舟的胳膊,而且已經放出話要在明天接受夏平安的擂臺挑戰?”老爺子從辦公桌后抬起眼,看著給他匯報此事的助手潘林,眉頭微皺。
潘林留著寸頭,皮膚黝黑,身體挺拔如標槍,長得極為精干,也是益州省部的召喚師之一,同時還是老爺子的助手兼司機。
“高家的人,的確太跋扈了些,牧青晨是故意激怒李云舟,逼得李云舟不得不下場和他較量,然后把李云舟的手踢斷,現在又要逼夏平安上場,他這是有恃無恐啊,牧青晨和香河市那邊的恩怨,當年弄得沸沸揚揚,都在互相指責,
漠言少他們指責牧青晨想在任務中害死他們的同事安晴,而牧青晨則指責安晴背叛了他,和身邊的召喚師亂搞男女關系,還約著其他男人揍了他一頓,由此,牧青晨和香河市那邊勢同水火,老爺子你應該也知道的,這事已經傳開了,我們出面阻止的話,有些不好辦,
要是不阻止的話,牧青晨經受過180點以上的神力的灌頂伐體的洗禮,很快就要一元境,夏平安恐怕還是要進醫院,到時候,香河市秩序委員會來的兩個召喚師就都住醫院了,這就不好辦了……”
老爺子沉吟片刻,“沒什么不好辦的,召喚師可不是在溫室里成長的花朵,兩個召喚師在擂臺上公平徒手搏擊,見血受傷在所難免,只要別死人就行,這是鎮魔衛的傳統,就算知道要輸,但一個召喚師要連上擂臺的這點膽量血氣都沒有,也是廢物一個……“
“我明白了!”潘林點了點頭,“嗯,對了,還有一件事,顏奪剛剛去監控室,拷貝了一份格斗場的錄像……”
“哦,是嗎!”老爺子眉頭動了動,“那明天的較量,我去看看,是龍是蛇,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您認為明天夏平安和顏奪的較量難道還有懸念么,顏奪的身體素質應該已經完全超過了夏平安?”
老爺子微微一笑,“比武較量,在雙方身體素質沒有拉開決定性的差距之前,懸殊不大的情況下,如果只是比身體素質,那還用上什么擂臺,大家把身體的測試成績拿出來,輸贏就能決定了。”
……
夏平安還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接到了漠言少打來的電話。
“李云舟被牧青晨在擂臺上打斷手住院了?”漠言少一開口就問道。
“消息傳得挺快啊,我剛剛從醫院里出來,李云舟沒有大礙,就是要吊幾天胳膊!”夏平安回答道,這事看來動靜有點大。
“你現在還不是牧青晨的對手,他經歷過的神力灌頂伐體的點數比你多太多,身體素質遠在你之上,明天你可以不用上去,很抱歉,沒想到當年的事把你牽進來了……”
漠言少的聲音有些抱歉,只是在他的聲音背后,夏平安卻聽到了屠破虜在旁邊的罵聲,“那個雜碎,老子當初就應該把他直接給閹了,沒想到那個雜碎現在還抖起來了,居然敢找我們的麻煩……”
“我也是香河市秩序委員會的一員啊,明天我要不上去,丟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臉了,放心吧,大不了就被他打得斷胳膊斷腿而已,這是在鎮魔衛,他不敢要我的命,要受傷了,我剛好去醫院和李云舟作伴!”夏平安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