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夏平安離開東港,等馬車把他送到裁決軍大營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車夫,還有拉車的馬,跑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
白天在路上,車夫還在讓馬車休息的馬店里讓馬休息了兩次,喂了水和草料。
拉車的馬渾身濕漉漉的,低著腦袋,已經有氣無力,車夫也在夜晚的寒風之中打著哆嗦,給夏平安打開了車門,陪著笑小心的說道,“客官,裁決軍的大營就在前面,順著這條路再走一會兒就到了,請客官見諒,那個地方戒備森嚴,小的實在不敢去,就勞煩客官你走過去就可以了!”
“好的,辛苦了!”
“還要找客官你三十五個銀幣……”車夫試探的問了一句,畢竟夏平安給的錢太多了,就算夏平安雇傭他一天,滿打滿算,無論如何也是要不了一個金幣的,這錢,可以雇傭他四五天都綽綽有余。
“不用找了,多的賞你……”夏平安說道。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車夫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千恩萬謝,然后調轉車頭,重新駕車返回。
天空之中還有云層,幾乎看不到什么星光,只是在一片厚厚的云層后面,可以看到兩輪月亮的暗影。
路上的煤氣路燈已經點亮,照著地面上的一灘灘的積水。
周圍的行人車馬不多,一個個都腳步匆匆,似乎不敢在這里多呆。
裁決軍的大營,緊靠著上京城北面的一座大山,這大山叫屏山。
黑暗中的屏山,像一只巨獸一樣在黑暗中潛伏著,充滿了懾人的氣息。
夏平安沒有去裁決軍的大營,現在夜深了,裁決軍的大營不會專門等著自己來的,是人就要休息,何況這么晚了。
夏平安在街上步行了一會兒,找了一個旅店,要了一個房間住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前往裁決軍的大營。
第二天,天氣放晴了一了一些,沒有再細雨蒙蒙。
在旅店里吃了早餐之后,退了房,把行李廂丟到自己的空間倉庫之中,夏平安精神抖擻,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前往裁決軍的大營。
裁決軍軍營的大門口,氣勢恢宏,百米多長的巨大花崗巖門樓,就像一座城門一樣的矗立在面前,門樓的正中間大門敞開,兩排穿著暗紅色軍服,荷槍實彈的大商國哨兵目不斜視的站在大門口。
夏平安來得并不算早,在他來到的時候,已經有兩百多號人等在了這里。
所有等在這里的人,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到三十歲之間,一個個目光銳利,氣息沉穩,形容各異有男有女,夏平安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全是一陽境下的召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