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從容的扣著自己襯衣的紐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語氣卻異常冰冷,“我是裁決軍的一員,律監司執行任務我當然配合,不過你就那么急著給某些人出頭,確定我這次一定倒霉,非要讓我難看找我麻煩,連衣服都不讓人我穿就要帶我走?你說我威脅你,我還真威脅你,我這次要不倒霉,那么接下來要倒霉就是你了,我以后慢慢跟你玩,你和你的這些手下最好祈禱千萬別有什么事落在我手上,你們也最好別在東港區有什么生意,還要祈禱我以后在裁決軍就永遠做一個督查使不能升官……”
方臉男臉色微微一變,拿著禁錮鐐銬的那兩個黑衣人也互相看了看,稍微猶豫了一下,方臉男看著夏平安的目光一下子有了一些驚疑,在想了想之后,最終還是揮了揮手,讓那兩個拿著禁錮鐐銬的黑衣人退了下來,沒有敢再造次。
夏平安穿好襯衣,魏美瑜拿過來馬甲和外套,夏平安全部穿好,整理了一下儀容,才對站在辦公室里的那些人說道,“好的,走吧!”
幾個律監司的一前一后把夏平安夾在中間,走出了夏平安的辦公室。
外面的走廊兩邊已經站滿了人,龍超,司徒華等人都一個個用復雜的目光看著夏平安。
沒有人能想到,夏平安剛剛來到東港督查署才兩天,就弄出這么大事情,就要被律監司帶走。
夏平安卻坦然,從容,平靜,根本不像是被律監司的人帶走,反而就像是去開會一樣,一邊走還一邊和走廊兩邊的人微微點頭,還在指示,“這兩天督查署一切照舊,別給我偷懶,都給我動起來,龍超,花梓琴,你們兩個人查一下今日攔截我的那些人的底細資料,等我回來我一個個收拾他們,讓他們好看,剩下的人給我把黃家和與黃家有關的在東港區的生意給我摸清楚,我回來好好陪他們玩,你們發財拿獎金的機會來了……”
龍超,花梓琴,司徒華等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這位爺以為律監司是請他去喝茶談心么?
押送夏平安的那幾個律監司的人聽了,更是眼皮狂跳,那個方臉男的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媽的,他在裁決軍律監司干了這么多年,被律監司找上門還這么囂張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依仗的是什么?而且這個家伙報復心這么重,現在就在考慮著怎么報復人,真結仇了,那還真是一個大麻煩……
就這樣,夏平安就在督查署一干人的注視下,和律監司的人一起離開了督查署。
夏平安雖然走了,但督查署內卻詭異的沉默著。
“咳咳……我說,督查使大人是不是對律監司有什么誤解?”司徒華輕咳兩聲,環視一下周圍的人,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被律監司帶走的人,能囫圇著回來的,我還沒見過,或許,督查使大人能創造奇跡也未可知!”穿著黑袍的樊鋼輕輕說道。
“督查使大人好像沒說過他有什么靠山吧,能上任兩天就敢強闖總督府邸,在大街上砍了總督公子腦袋的督查使,這上京城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了,督查使大人一來就創造了兩個紀錄啊……”東門雍撫了撫他的玳瑁眼鏡,老氣橫秋的說道。
龍超沉默著,嘴唇緊緊抿著,扭頭就走。
“龍超,你去干什么?”司徒華問了一句。
“去查那些今日攔截我們和督查使大人的那些人的底細,等大人回來收拾他們!”龍超沒轉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咱們東港督查署也不是好惹的!”
“我也去……”花梓琴跟上了龍超的腳步。
“那些垃圾,早該收拾了……”沉默的方怒也開了口,“我帶人去碼頭區轉轉,打聽一點消息……”,方怒也動了起來。
司徒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突然一笑,“或許,這位督查使真能帶著大家一起發財,讓大家多拿一點獎金,看在金幣的份上,算了,我也去找幾個線人……”
片刻之后,整個督查署的人,全部動了起來,效率是前所未有的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