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七眼疾手快,趁著怪物慘叫,忙搓雷丸一顆,丟入長毛怪物那獠牙口中,拂袖一招,又是一道黃符貼在長毛怪嘴上。
一套猶如行云流水的動作之后,鐘七連忙一個后翻,飛身而起倒退數丈避開。
轟…刺啦…
那怪物剛站起來,嘴上一道焰光嘩嘩沖起數尺,猶如噴火一般,連同體外的火焰連再一起,火焰騰起丈許來高,猶如人行火炬一般。
“啊…嗚嗚…啊”
怪物慘叫不已,帶著渾身火焰緩緩走動,鐘七見此把斷劍抬手扔出,絲溜一聲,插在狗猩胸口。
這一下來了個狠的,這長毛怪物跌倒在地,身上火焰越來越旺,身軀漸漸顫抖沉寂,燃起好一遭大火。
鐘七看了幾眼,轉而借著搖曳火光望向左手,三條傷口長有一指,深約一寸,幾乎可見筋膜骨骼,正在留出膿血,散發陣陣惡臭,但只感覺奇癢無比,卻并不疼痛。
“壞了,壞了,這狗東西果然是吃腐尸長大的,這下中了尸毒…”鐘七見著四周一片寂靜黑暗,荒無人煙,不由眉頭大皺。
說是尸毒,實為腐毒,凡食腐著口中皆有此毒,大蜥蜴,禿鷲,烏鴉等,只是法教中人,貫以尸毒稱之。
因為此毒雖然厲害,但只要飲糯米酒,用糯米敷泡,便能解毒,只是這地方荒山野嶺,渺無人煙,哪里去找糯米了。
見那長毛怪徹底被燒為一團灰燼,鐘七連忙出了林子,沿著小路朝來時的方向往回走。
一路月影清稀,陰風颼颼,山嶺一片死寂,鐘七捂著左手步履蹣跚,腳踩枯枝落葉,發出咔嚓之聲,一直響個不停,似乎有人一直尾隨一般。
天空烏云時散時聚,月光也時有時無,受了傷又摸著黑走,再加上陰森恐怖的氛圍。
雖則鐘七膽氣壯,但也有些心下揣揣,身后枯枝落葉不斷輕響,鐘七頓住腳,聲音停寂,鐘七再走,聲音又響起,似有鬼神跟隨一般。
鐘七強忍著轉頭的沖動,一路悶著頭往前走,只在心下不停寬慰自己,此界靈機全無,不可能有鬼怪,只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因為受傷中毒,且路也難走,看不清明,到了臨辰時分,約莫走了兩三個時辰,鐘七才往回走了十來里,出了進這條路的叉道口。
此時天色也隱隱有幾分放亮了,借著幾分天光,鐘七回頭轉望走錯路的那條泥沙小道。
“天門直指破軍山,兇魃刀煞無雜班。
沖出頂臺形不具,三更至此命難還…”
矗立觀察半晌,鐘七輕嘆一聲吟唱道,轉而一邊朝外走去,一邊搖頭大笑:
“哈…哈…哈,好兇惡一條地勢,二山疊嶂,形似剪刀,內里蜿蜒,翠屏浮云遮日月,深山老林,怪不得出此兇怪”
卻原來昨夜鐘七不只怎么走錯了道,入了那片大山,真符合風水之中的兇險之地。
開口兩道山形似剪刀,這意味著山口狹窄,兩側峰崖險峻,是以內里蜿蜒綿亙,好進難出。
而兩側峰崖高聳險峻,也意味著山山頂與山腳的氣候多變,浮云霧障很多。
所也夜里月光難見,云霧繚繞不僅可視度低,也里火把也回因濕霧熄滅,看不見路,所以兇險。
若有幾戶人家,一二村落還好,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山凹里面渺無人煙,完全深山老林,不僅毒障沼氣甚多,且易生毒蟲,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