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道理一竅通,百竅通,鐘七功力不高,技術,打法實戰卻堪稱宗師,此時左手提著人頭,還要分心照看鄧奎那邊兒,只用一只右手拽杖就打得儒士連連敗退,接不住招。
儒士急得面紅耳赤,劍法愈加混亂,猶如街頭潑皮,鐘七甚覺無趣,恰巧見李太公領著幾個莊客在全兒外游走,就把左手提的人頭一拋,喝道:“李太公,把頭接住了…”
也不知是運氣使然,還是鐘七準頭好,那顆人頭在空中飛過七八丈,劃過一條弧線,恰好落在一臉懵逼的李太公手中。
李太公還沒反應過來,只覺懷中一沉,手里多了個血津津的東西,朝下一看,卻是顆怒目圓睜的人頭,當即抱著人頭一仰嚇跌倒地,口中駭道:“媽呀…快,快…來人,拿開…把它拿開啊…”
遙見鄧奎那邊兒打得辛苦,僵持不下,鐘七又騰出左手,當即斗擻精神,雙手拽杖,使杖法中的梅花點拐術,杖鋒如梅花點雨,傾泄而下,朝儒士道:“方才叫爾等降了,能免速死,迥耐你硬要來抗天威,死來…”
儒士連番下狠勁殺,早已泄了威氣,體力不支,見鐘七認真殺來,駭得腿肚子發顫,劍法愈加散亂,更不能敵鐘七,只覺眼前條條杖影,好似群蜂蟄頭,驚起冷風颼颼。
三五合后,儒士只覺手上一痛,寶劍被黎杖打翻,又是條條棍影當頭打來,儒士失了兵器,更無成算,一身好武藝半點無用,嚇得驚叫一聲,翻起筋斗轉身要跑。
鐘七冷笑一聲,笑那儒生急昏了頭,不僅轉身背對自己,還打筋斗騰空,豈不知力從地起。鐘七低喝一聲,趁儒士翻騰之間,空門大開之際,一杖敲在儒生后腦。
剎那間,一聲骨骼碎裂之聲響起,白的紅的猶如豆腐腦一股噴濺,一具尸體翻倒,腦殼已經開瓢。
儒士一死,眾賊士氣再減,鄧奎正與張官五纏斗,鐘七一個空翻,臨空數丈,張官五一時不防,被鐘七一杖打在后腦勺,噔噔噔…倒退幾步跌在地上,只覺頭暈腦脹,眼冒金星。
“這廝怎得這般經打,貧道這一下,打磚磚裂,敲石石崩,他卻毫無異樣,莫非真是個銅頭鐵腦?”
鐘七翻騰落地,雙手抱定黎杖,一臉懵逼,方才一杖,只覺是打在橡膠輪胎一般,不僅吃力,還他么帶反彈的。
鄧奎也駭道:“鐘師,他方才又請了地司太歲殷元帥寄打,果然是刀槍難傷耶?”
【地司太歲殷元帥,相當于此世的哪吒三太子,使火尖槍,踩風火輪,能三頭六臂,刀槍不入】
鐘七喝道:“什么地司太歲,護朝正神怎么會助邪教寄打,只是孤魂野鬼附身罷了,不要怕,你速調刀手圍上,莫叫他逃走,去樸刀來,貧道來斗他…”
鄧奎慌忙應喝,他巡檢司本有弓卒五十,因為預感天下漸亂,流民,邪教,反賊四起,他又在鄉里私下擴招民團,有刀手,槍卒數十人,如今一發調來,俱按鐘七令,數十人擺開圓陣,把張官五圍在中間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