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七費了好大勁才從麻衣道人那兒搶來,自然不能叫它飛灰煙滅,當即存神觀想自己,撥開葫蘆嘴,頌咒道:“急急如律令,敕令:收妖…”
一聲呼哨,葫蘆嘴飛出三條青氣,交纏繚繞,須臾飛出丈許,卷住巨魔,化成弄弄白霧,縮入葫蘆。
蓋上葫蘆,拿在手上掂了掂重了數兩。搖上一搖,碰碰作響,似有一顆鋼珠裝在里面。
葫蘆里重的那數兩,才是那巨鬼真實體重,猶如陽神仙家,騰云架霧,已經煉神形質,使自身輕如鴻毛一般。
鐘七搖搖頭笑道:“可惜只能收些死物魂魄,若真能收妖,可就是仙寶了。”
這葫蘆三道青氣,只是臨時采的,只能用這一次,而且只能收有形無質的魂魄。
若是有形有質的妖精,道人,就要涉及大小如意,乾坤洞天,甚至是物質轉換,撾旋造化之類的神通,以如今鐘七的手段,還差之遠矣。
不過此次斗法,鐘七卻也有些收獲,采氣之法,就借鑒自麻衣道人。
至于分化元神的手段,乃是麻衣道人的絕學,自然無法輕易看透,不過鐘七也觸類旁通,想到鬼兵弱就弱在屬于有形無質。
要是以一種符咒祭煉紙人,以紙人為陰兵外殼,即得了臨時肉身,也不懼刀砍斧剁,砍壞了紙身,大不了再祭煉一個,豈不是有千軍萬馬。
陰兵武藝高強,若有了軀殼寄托,能影響現實,甚至可以和凡人兵馬斗個五五開。
至于為啥要用紙人,不能用木人,鐵人祭煉,只陰鬼物有形無質,縱是惡鬼,也只能御物數兩,數斤。
甚至孤魂野鬼只能迷惑膽氣,陽火弱的凡人,而無法直接顯身將人掐死。
“怪哉,怪哉,沒有符頭,符腳,他怎么用的。”
鐘七掏出此前麻衣控制紙人的符咒,拿在手上翻看半晌,只覺牛頭不對馬嘴。
這符咒歪歪扭扭,即無符頭,也無符腳,猶如小兒胡亂涂鴉,十分怪異。
鐘七觀看許久,也硬是想不通麻衣道人這符的關竅,沒有符頭,不知請得是那一路神力,沒有符膽,不知作用敕令,當真怪異。
“罷了,現在也不急于研究他這法術,一點靈光即是符,還是回了午山,再慢慢研究吧。”
鐘七無語的搖搖頭,最終只能把這符歸于“一點靈光即成”的符咒,收好符咒,便轉身去看顧藥湯。
所謂符咒,也有兩類,一類借祖師,神仙的法力書就,如鐘七弟子畫的符,符頭便是鐘仙翁,或都陽公等等。
這類符咒,現在鐘七只要一見,便能知原理,比如對方借泰山神君法力,鐘七只要有泰山君真形圖(包括秘祝,真言),存神變化為泰山神君,即也能畫出這符。
而還有一類,則屬于亂七八糟的符,須要道人內煉極高,要來風,便存想神風,靈光一照符紙,不用朱砂,就有風颼颼刮下。
要**,就存思**,書符一道,靈光一點,就是滿天風雨。
剛回堂中,藥已熬好,鐘七端了一碗給張篤灌下。
不多時,云開霧散,清晨陽光照樣山澤,張篤悠悠轉醒,抱頭大叫道:“真真痛煞我也…”
“卻因為明日將上架了,要交成績,你自然是頭疼欲裂,我也沒辦法,除非書友們到時候都來訂閱一波”黃粱負手仰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