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妾身喂您…”那妖艷小妾嬌滴滴的靠在鐘七肩上,一團軟肉擠在肩頭,白花花一片,陣陣女人溫香,沁人心脾。
鐘七卻是冷哼一聲,一把打落遞到嘴邊的魚頭,將那妖媚小妾推開,擎出鞭锏,怒目圓睜,暴喝道:“妖孽焉敢,找死…”
言罷,不顧堂上眾人驚呼,訝然,聳懼神色,抽鞭迎頭打下。
“碰…”
一聲沉悶炸裂聲響起,那小妾頭顱裂成七八瓣,無聲撲倒在地,腦漿迸濺,弄得旁邊人衣衫上點點紅白梅花。
“呱唧,吧唧…”
眾人面色呆滯,依舊不停夾菜吃喝,對于鐘七當眾“殺人”之舉,充耳不聞,視之不見,仿佛沒發生過般。
鐘七一個筋斗,縱上房梁,躲過兵刃,喝道:“何方妖孽,如此狠毒,將這一窟人畜,俱都變為活尸。”
“出來…出來…”鐘七怒目圓睜,仰天大喝道。
卻是先前,那武人來喚鐘七時,他就已經略覺不對,感應之中,原先村落中星星點點的微弱陽氣不再,換做陰冷寂靜一片。
方才入席之后,仔細觀察,更是驚怒交加,這才多久功夫,原先活生生的人,悉數化作陰氣纏身,沒有呼吸的活死人。
底下眾人依舊是推杯換盞,只是眼神呆滯,毫無表情,鐘七見此,飛身落下,持锏亂掃,幾下將那桌椅板凳,雞鴨魚肉打得稀爛。
“道長這是作甚,怎么不吃菜,還要把人家桌椅打壞呢…”神鰲客金游笑道。
祝玉遐也抬頭道:“道長打了就打了,我來陪錢。”
鐘七陰沉不語,忙書符一道,吞入腹中,使望氣術朝眾人看去,只見那些妻妾和幾個胡衛頭頂陽火熄滅,三魂不見,唯有肉身空殼。
唯有祝玉遐和金游軀殼中,各附有一條黑影,頂上三尺污穢黑色厄氣,望氣術下,地上的雞鴨魚肉,也俱化作本來面目。
盡是些人眼珠,人手,心肝脾肺,皆是人身上物件,有點新鮮內臟血流津津,有點惡臭撲鼻。
附在祝玉遐身上的惡鬼,還操控著軀殼,不住從地上捻起惡臭難聞,血津津的眼珠子往嘴里塞,吃得牙口爆漿。
而一旁角落里,還縮著一團黑影,張牙舞爪,不斷想朝鐘七撲來,卻又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正是從那腦漿迸裂的小妾身上飄起的鬼魂,顯然是一鬼怪附了小妾尸體,想來迷惑鐘七,被鐘七一锏敲碎軀殼,不敢再上前。
“哼…”見那惡鬼縮在角落,鐘七捻五雷指一點,法界之中電光一閃,霹靂炸響。
“啊…”
那鬼沒想到鐘七能看見他,躲閃不及,被雷光劃中,只來的及一聲凄厲慘叫,便化作青煙魂飛魄散。
附在金游與祝玉遐身上,撿地上心肝兒吃得不亦樂乎的幾鬼見此,嚇得一顫,眼中兇光閃爍,各自仰天尖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