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貧道俞白眉,荒山在蜀中青羊宮,鐘道兄之名,貧道早有耳聞,久仰,久仰。”俞白眉身背劍匣,倒是一副江湖俠客的做派。
言罷,朝童云蒿道:“道兄喚貧道來助拳的,就是這位鐘道兄吧?”
“哈哈…是他,是他,鐘道兄早與貧道故交,見他有難怎能不救,奈何我道術不精,只得勞煩你們了。”童云蒿道。
“謝過幾位道兄,不遠千里前來相助…”鐘七對三人一一拜謝道。
“咍…不敢當謝,貧道路上遇到了紅衣道人,跟他斗法一場,倒是耽擱了時間。”俞白眉有些慚愧道。
“哈哈哈…不耽擱,不耽擱,童道兄真神算矣。”鐘七一聽笑道。
童云蒿也是輕笑道:“確實不耽擱,那紅衣道人,便是與鐘兄斗法的張紹陽,你打他就對了。”
俞白眉恍然,眾人又閑談幾句,童云蒿又邀眾人道:“這荒山野嶺,連杯茶水也無,貧道在終南蓋了茅舍三間,咱們去終南論道,閑耍幾日罷。”
“好,自靈機生發,貧道閉關半載,參悟一門道術,正好過去論法,請幾位道兄品鑒。”俞白眉道。
“同去吧…”殷還真扯了幾塊兔肉,分與眾人道。
鐘七牽掛自家靈根,怕耽擱久了,把寶樹給枯死,便擺手道:“諸位去吧,貧道另有要事,便先告辭。”
“鐘道兄,你有甚事,能比修行求道更重,欸,同去罷,同去罷。”俞白眉熱情邀請道。
童云蒿道:“嘿嘿,他確實有急事兒,讓他去罷。”
俞白眉疑惑的看了鐘七一眼,搖搖頭,見鐘七頷首,也不再勸。
“鐘道兄,貧道在洞外,種了一顆丹桂,掐算時日,該在明年端午成熟,雖不算甚寶物,但多少沾了些地脈靈機。
所以想在明年端午時分開個丹會,廣邀中原得道之人,前來玩耍品鑒。”
俞白眉說罷,見鐘七擺手欲要婉拒,忙又道:“還請鐘兄給個顏面,過來玩耍,品鑒丹果事小,聚高真論道才是主要。”
童云蒿也勸道:“所謂財侶法地,但如今天下億兆生靈,得道者卻只有我等寥寥幾人,數便天下,亦不過兩掌之數。
我輩雖皆算是開了一道源流,但大家都在閉門造車,所以早有商定,各邀好友,前來參加論道大會,交流道法。”
“是啊,請鐘道兄到時候還把相識的修行高士通傳一番,不拘正邪,只要虔心探討皆是同道,大家勠力同心,互相指點迷津,請教疑難,共參**。”俞白眉又道。
鐘七聞言面色一肅,正色道:“既然中原高人都來,如此盛會,貧道怎能缺席,道兄放心,至明歲端午,貧道一定趕來青城論道。”
“只是貧道結交的高士,除了幾位道友,都是仇家,倒不好去邀請了”鐘七苦笑道。
“那無礙的,只要你能來就好。你的仇家,貧道去邀請,只是還望鐘兄莫要介意。”俞白眉一拍劍匣,豪氣揮手道。
鐘七搖搖頭道:“他們不介意就行,能幫忙和解最好,貧道最不愿意的就是得罪人和結下仇怨。”
其實鐘七這人,要么不結仇,那就一直讓一步海闊天空,一旦結仇,只要有把握拿下,就一定不會讓對方活命,直接敲碎腦殼。
“不愧是鐘兄,心懷寬廣,貧道佩服。”童云蒿恭維道。
“哈哈…不敢當,那就如此,貧道高辭。”鐘七告辭道。
童云蒿三人也一并送鐘七出洞外,轉頭準備朝終南而去。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后再見。”臨走之際,俞白眉抱拳笑道。
殷還真和童云蒿也一齊抱拳道:“鐘道兄,你一路保重啊。”
“哈哈哈…好…”鐘七一一還禮,隨即轉過身,披著星光月色,一路朝午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