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師父洪福,一路順暢,只是有些小挫折,倒也無甚險關…”
張篤說罷,見鐘七二人看著自己靜待下言,抿抿嘴又道:“弟子怕有剪徑的強人,所以晝伏夜走,一路上又研究師父給的法策,不覺耽擱了時間,望師父責罰。”
“無礙的,無礙的,你能到就好…”鐘七笑了笑,想起祝玉遐,便又道:“你還有個師兄,月前入門,見到了沒有?”
“見了,豐姿俊逸,秀骨天成,言談舉止,悟性根骨,皆在弟子之上…”張篤低聲道。
“哈哈…論根骨,你二人不分伯仲,論悟性,這個難說,只是你運氣確實不及他,他一人從房州走數百里到午山,比你早來一月,所以為兄了…”
鐘七揶揄道:“只怪你,估計是一路上貪看佳人,想一親芳澤,塵緣未盡,耽擱了時間,只能當小弟了…”
張篤聽得一頭黑線,吶吶無言,合著自家來晚這檔子事兒,是洗不掉了。
“哈哈哈…”
見張篤窘迫狀,鐘七與賈清風相視一笑。
賈清風隨即吩咐道:“篤兒,你先下去歇息吧,我與你師父有些事兒要談…”
待張篤走了,鐘七疑惑道:“師兄,可是我閉關期間,觀中有甚事端么?”
賈清風張了張嘴,想起鐘七難得下山,有是收徒的日子,最終沒有多言,只是心下多了一些陰霾。
沉默片刻,從身后書架上,抽出一封書信,遞給鐘七道:“沒什么,只是有一封無名信,署的你名號…”
鐘七疑惑的揭開信封,默默看了起來,臉上神色,也由喜,到驚訝,一時顯得無比復雜。
賈清風見此笑道:“莫不是你舊情人送來的,怎么神情復雜?”
“那倒不是,是一氣教長風道兄的信…”
不待賈清風多問,鐘七便負手笑道:“貧道收徒,只想自家弄些小場面,這劉長風收徒,卻要弄得天下盡知啊…”
“劉長風…一氣教那個神打法主?”賈清風愕然道。
“不錯,他寫信來,言說是**初成,修成混元一氣,八月十五,在隴由天都山,開宗立派,廣收門人,遴選真傳,邀我等同輩道友,一同前去觀禮…”鐘七道。
賈清風差點把胡子揪下一縷,驚訝道:“如此說來,那劉長風,也練就真法了?”
見鐘七點頭,賈清風愣然道:“這天下高人輩出,不知他這混元一氣,又是個甚妙法,敢為天下先,成為第一個仙門…”
“他既然敢開一道,首稱仙門,還敢邀天下高人赴會觀禮,肯定是有些底氣,否則這些同道,可不會讓他穩坐魁首,說不得當天就要焚山破廟,砸他山門了…”鐘七哂笑道。
賈清風也是一副期待好戲的表情,隨即問道:“那師弟你去不去?”
“不去了,同輩已開一道,貧道也要參悟一門**,片刻不敢耽擱,明日起,繼續閉關…”
鐘七擺擺手道,見賈清風似乎有些意動,便笑道:“師兄若是有閑,便代貧道去一趟吧,也能結識些異士能人。”
“好…”
賈清風當即應下,轉而撓腮問道:“那咱們也不能弱了氣勢,該用甚名號好哩?”
鐘七聞言沉吟許久,才自信笑道:“太乙…”
“太乙道?”
賈清風聞言一愣,心喜道:“甚好,甚好,他叫一氣道,咱叫太乙道,他自謂一氣祖師,師弟就是太乙祖師…不落氣勢,相得益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