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武人皇當面?散人云中客見過了。”
“云中客?”
那老農并沒有反駁對方稱呼自己是大武人皇的身份,反倒是又仔細盯著紅云看了一陣,隨即微微搖頭:
“若是真的這個稱呼,倒是也不差了,天地之間無蹤跡,劫氣纏身復清明,五行當中無一物,寶瓶自碎當有缺.......”
他隨口說來,神神叨叨了一陣,見著紅云的面容不變,索性也不去說太多,起身將手中鋤頭掛到了墻角,轉而坐下,自顧自的錘著腰:
“你自之前出現,我便已經是有了微弱的感知,但若是真的知曉你的存在,還是那老妖告訴我的,畢竟你少有在人族疆域出現,我還少見你的行蹤。”
紅云聽了對方所說,并沒有去懷疑,只是盯著對方那談笑的神情,微微搖頭:
“你既然能夠感知到我的氣息,那想來就能夠明白我來此的目的,此處地下那東西,我是需要的。”
那老農聽了這話,目光一下子變的深邃起來,他沉默了片刻,又是搖頭起來:
“我自然是能夠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自然是能夠明白你的狀態,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樣將這‘餌’吞下去之后,沒有產生任何的變故。”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來,在地面上輕輕一踏,沒有轟鳴聲,地面悄無聲息的裂開,一物在泥土的包裹當中緩緩上升,最終被其以一種未知的手法控制住,聲音略微都有些顫抖:
“這東西就是‘餌’,對我等來說,便是致命之物。每每將其中的一縷劫氣撕扯下來吸收,心中那劫難臨頭的感覺便加深不少。
朝妖天之始,奎木蠻牛一族因為咬了餌,舉族消散,餌更是被一分為二。
不可一世的心火鸞鳳一族,最先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六位妖皇嘔心瀝血,各自煉就了一件用途不一樣的皇器,個個修為至了換羽境界的巔峰,但最終仍舊是因為咬了餌想要一搏,甚至連鸞鳳都稱不得,只能以鸞鳥自稱。
七竅石靈號稱算天算地算生死無所不知,依舊是落得消散,甚至連名號都少有留下,最終連這餌都成了人族之物。
那冥水陰蟒,號稱永生不死,沒有種族,從來都是那一條,號稱是這寶瓶界皇之上的存在,但也是因為此物,隕落在了那一片天池當中。
此物接近,便是代表著生不由心,死不由命,你敢咬餌上鉤嗎?”
原來他們知曉這東西的存在......
紅云看著對方身前之物,感受著其中的氣息,雙眼微瞇:他們知曉劫氣并不難理解,畢竟一身的煞氣轉換劫氣,本身就是這世界修行的方法。
但是對方愿意將這東西給自己.......
他見著對方神情不似有假,心中閃過些許的莫名,但是他并沒有直接走上前去將其主動收斂,反倒是看向了遠處:
“難不成大武人皇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嗎?”
就在方才,他感受到了些許的劫氣波動,在睜開勘劫之瞳后,便是發現了一團耀眼的劫氣。
“人倒是沒有,畢竟老夫可不是人。”
話音落下,一根手臂伸過來,莫名的撕開一個口子,走了出來,卻是一頭猿妖。
他抬眼盯著紅云,咧嘴一笑,如同大武人皇那般,取來一團以各種金屬礦石包裹的東西:
“我來此也是為了送餌,你愿不愿意咬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