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一片赤黃大漠,狂風帶著沙粒在大漠之中席卷,那股嗚嗚的風嘯之聲,隱隱間透著絲絲陰冷,在這種有些荒涼之所,放眼望去,幾乎是難覓人影,有的,只是那無盡的風沙以及風嘯之聲。
大漠一角,一道銀色的身影,手持黑刀而立,狂風吹過銀色身影下的一片淡黃野草,野草彎下身子,隱隱間,在那草叢中,卻是露出了一道漆黑的人影。
那人影頗為凄慘,四肢之上滿是恐怖的傷口,傷口最深之處,好似有人用刀生生將肉剜下來一塊一樣,胸口之處微微下陷,斷裂的肋骨似乎已經化作粉碎,讓他的胸口看起來軟塌塌的一片。
不過,若是有人經過此處,首先注意到的絕不是他身上這嚴重的傷勢,而是他披在身上的煉藥師長袍,以及長袍心口之處,那擁有著七道彩色波紋的藥鼎徽章。
這半死不活的人影正是被吞入空間漏洞的凌厲,在被吞入空間漏洞的第一時間,他就使用凝影化作液態方便躲避那些空間裂縫,不過,這樣的狀態下,凌厲同樣需要承受來自紊亂空間的傷害。所幸那些狂暴的空間之力并沒有要了他的小命,也沒有讓他暈死過去,錯過這等重傷的痛苦。
凌厲已經在此處躺了五天了,此刻的他情況絕對不算好,整個身體就像被人當毛巾擰了一下,骨骼寸寸斷裂,那些狂暴的空間之力侵入他的體內,讓他無法使用斗氣,這可以說是他在來到這個斗氣大陸后最脆弱的時候,就算來一頭一階魔獸,他都沒有抵抗的能力。
當然,脆弱的只是他而已,他煉制的傀儡可不脆弱。
在落地的時候,凌厲先是讓幾枚六品療傷藥從系統空間進入自己的腹中,隨后就將那件七品煉藥師長袍從系統空間中取出出來,鋪在了自己身上。
煉藥師這個身份在多數時候還是有用的,只要不遇上像他這種只把煉藥師當肥羊的人,一般來說,大部分人還是樂意對一個重傷的煉藥師施以援手,尤其是一個重傷的七品煉藥師。
凌厲又將地妖傀從系統空間中取出,守護在周圍,防止一些魔獸過來把他當成盤中餐,以他現在的實力,就連斗尊都不見得能夠奈何得了他,要是葬送在一些流浪魔獸的肚子里,那才真是憋屈。
做完這一切,凌厲就開始靜靜地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但是,不說人路過,就連一頭魔獸都沒有,勉強能夠運轉的靈魂力量告訴他,周邊數十里,沒有任何人或是強悍魔獸的氣息。
“至少不會有一些被貪婪蒙蔽雙眼的家伙過來找死,只要用系統空間之內的丹藥簡單恢復,再煉制幾枚七品回元養神丹,應該就能夠痊愈了。”
放空心思恢復之際,凌厲的思緒開始飄向其他地方:“不知道這空間亂流把我帶到了什么地方,也不清楚紫妍怎么樣了……”
空間船被摧毀之時,三人就被空間亂流分別卷向各方,藥塵那邊凌厲倒沒放在心上,那個老家伙,活著最好,死了也就死了,凌厲真正擔心的是紫妍,那妮子雖說是太虛古龍,對空間之力的掌控程度不是他能夠比的,可不管怎么說,紫妍都只有斗皇修為,在強悍的天賦,都無法完全彌補修為上的硬傷。
在這種無法動彈的狀態中,再度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兩天,凌厲的感知中,終于出現了數十道人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