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在營火旁尋了一處空地坐下，從納戒中取出一把匕首，從烘烤的魔獸身上片下些許烤肉，小口小口地吃著。這等斯文的動作，和周邊狂野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酒過三巡，韓沖打了一個酒嗝，似是無意問道：“凌先生，你這般強悍的實力和身份，那日怎會受那么重的傷？”
聽到韓沖問起這個問題，一旁的夏莽韓月也來了興趣，投來幾分注意力，以凌厲展現出來的實力，即便在重傷狀態下，尋常斗宗都難以比擬，如果是在全盛狀態下，凌厲能夠發揮出怎樣的實力，兩人根本難以想象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將凌厲重傷。
凌厲動作一頓，微微一笑后簡單地將那空間風暴的事情說了出來。
相處幾天下來，凌厲絕對這個叫韓沖的漢子為人還算不錯，看似粗獷，實則內心細致，飲酒許久，臉上早就紅霞飛，但眼神中卻保留著那么幾分清明，與凌厲對話之際，還隱晦地套凌厲的話，只是這些問題都十分有分寸，沒有觸及雷區，凌厲也就沒有理會。
“原來是空間風暴，怪不得凌先生身上傷這么重，這種詭異的空間氣候，連那些斗尊強者都難以處理，我們韓家當年就有一個護衛隊在空間蟲洞中被空間風暴給全吞了。”韓沖方才恍然，旋即驚嘆著咂了咂嘴。
能夠晉階斗宗，觸及空間之力的，始終是麟毛鳳角的存在，只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實力強悍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往繁華的地區跑，這才出現了所謂的“中州斗宗多如狗”的場景。
尋常的人，即便是抵達了斗皇實力，只要未曾觸及空間之力，遇上空間風暴這四個字，那就只有生死由命。
“沒辦法，實力太弱，遇到了就只能認命。”凌厲苦笑著說到。
聞言，韓沖三人皆是心里有些發堵，凌厲這般實力都弱，那他們算什么？
韓沖最先反應過來，打了一個哈哈說到：“誰說不是呢？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誰拳頭硬，誰就是大爺！不過，凌先生您這樣的煉藥師還真是和天北城中的那些煉藥師老爺們不同，不僅實力強悍，還不嫌棄我這樣的粗人，肯和我們一同飲酒。”
“前輩還是煉藥師？”夏莽迅速捕捉到了韓沖話中的關鍵點，反應過來后，一拍手，又道：“也是，那般恐怖的控火能力，也就靈魂力量強悍的煉藥師能夠做到了。”
煉藥師，尤其是高等級的煉藥師，在戰斗力上，那是絲毫不會差的，他們的戰斗方式寄托于強大的靈魂力量所帶來的神魂攻擊或者是精妙的控火技術，而非自己的肉身，這種運用靈魂力量作戰的戰斗方式，劍走偏鋒，讓人防不勝防。
“略懂而已。”凌厲搖頭一笑，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一旁的韓月聞言，眼中少見地出現一分鄙夷，很快又被掩飾了下去。
凌厲在黑角域的名聲響亮了好幾年，但都是嗜殺成性的名頭，韓月從沒有聽說過凌厲有煉藥師這么一個頭銜，煉藥師千人斬的頭銜倒是有一個。
至于凌厲身上那件煉藥師長袍，指不定是從哪個煉藥師身上扒下來的，七品煉藥師都敢殺，膽子真夠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