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他打敗洪辰后,還會留在韓家嗎?”韓雪捂著腦門坐在青石凳上,問道。
韓雪這突然轉移的話題,讓韓月一愣,旋即她又搖了搖頭:“不會,韓家,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留下他。”
凌厲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可能被她們兩人給束縛住,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她們配不上凌厲,在凌厲心里,她們連分毫地位都不會占有。
她還好,但她這個妹妹可是一個死心眼的人……
韓雪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眼中劃過一分黯然,旋即這分黯然又被隱藏了下去。
“走吧。”
有些壓抑的氣氛中,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一身黑袍的凌厲緩步走出,在招呼石桌旁的姐妹兩人后,徑直向著院外走去。
見得凌厲那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兩人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
天石臺坐落于天北城的中央,有著百丈左右的面積,這樣一座龐大的石臺并非由青石磚瓦澆筑而成,而是在一塊天外隕石上直接打造。
天石臺在天北城建立之初就已經矗立在此處,每每有勢力之間出現紛爭,卻又不想全面開戰之時,便會在此地展開決斗。
歲月長河滾滾流逝,無數人在天石臺上留下鮮血,但能夠在其上留下印記的人,卻少之又少。
天石臺周邊的看臺上,已經被人頭擠滿,這是天石臺近兩年最為火爆的時刻,而這次的決斗,也頗為特殊。
決斗的雙方是天北城的兩個地頭蛇,洪韓兩家,而決斗的賭注,居然是韓家的兩位大小姐,這樣一個特殊的賭注,將無數吃瓜群眾聚集在了此地。
當然,所有人都知曉,洪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這種殘酷的勢力紛爭,一旦與桃色粘上關系,無疑會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最高的兩處看臺之上,洪韓兩家分坐于兩邊,相對而視。
洪家的席位上,洪立坐于主位之上,心中依舊有些不安地說到:“辰兒,此事你當真有把握?據說那韓家可是輕了一位七品煉藥師……”
“父親稍安勿躁,那韓家之中只有韓月晉入了斗王之境,而兒子我早在半年前就納天雷入體成功,晉入了斗皇,至于那位七品煉藥師,這多半是韓家使詐,那個所謂的七品煉藥師我也見過,完全沒有七品煉藥師該有的樣子,而且沈長老也確認過,這中州北域并沒有這樣一號七品煉藥師。”洪立身旁,洪辰環首而立,眼中的桀驁難以掩飾。
煉藥師一個個都是極度高傲之人,但洪辰遠遠打量凌厲之時,并沒有發現他有這種“優良”的品質。
“洪家主不必擔心,中州北域的煉藥師不少,但七品的煉藥宗師卻僅有那么極為,老夫有幸觀摩上一屆丹會之時,與他們皆是有過一面之緣。而且辰兒所說之人,年紀與辰兒相仿,這種年紀,怎么可能會是七品煉藥師?”洪立身旁的石椅上,沈云撫著胡須輕笑道,而后面上略帶傲慢繼續說道:“就算那人的確是七品煉藥師,我風雷閣在這中州,也算有那么幾分薄面。”
七品的煉藥宗師,即便是風雷閣也要給幾分面子,但對方若是蹬鼻子上臉,風雷閣也不是吃素的!
“此番倒是麻煩沈長老費心我洪家的家事,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有了沈云這句話,洪立才微微松了一口氣,風雷閣惹得起七品煉藥師,洪家可惹不起。
“這種事情老夫本不想插手,但辰兒是老夫的得意弟子,你應該為自己有個好兒子而感到高興。”沈云擺手說到。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沈云沒有說出口,若是韓家成功被洪家吞并,洪家好意思不表示表示嗎?
兩人交談之際,凌厲三人也進入了天石臺的場地,本就喧鬧的天石臺,如同油鍋里面加入了一瓢水,直接沸騰了起來。
“韓家的人,終于來了。”洪辰舔了舔嘴唇,站起身來,雙腿之上一道雷弧閃過,身形一顫,淡淡的雷鳴聲響起,而其身形,卻是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下方那寬敞的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