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不是不想陪竇竇師師招待小伙伴們,而是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幾乎沒有停止過。
他想過把手機關掉,第一天他就是這樣做的。關機一整天,然后第二天一開機,短信和電話來的更瘋狂。
他已經和梁寶周攤牌,要求解約,為此不想再和他們見面商談。如果商談有用,之前一個多月干嘛去了,非得他祭出最后一招才施舍一點點誠意。
李想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就像他當著梁寶周等人面說的,他想要更多,如果他們給不了,他就自己去拿,他有這個實力。
當時會上,他的話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他說完后施施然地離開了蜜芽娛樂,期間沒有受到一點阻攔,可能,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吧。
周妮也被鎮住了,怎么都沒想到李想會這么斬釘截鐵,之前沒有透出半點風聲,她也沒有察覺出李想半點想要離開蜜芽娛樂的意思。
但是事情就是來的如此突然,讓人措不及防。
梁寶周等人一直把李想當成半大孩子看待。一個年輕沖動的半大孩子在受到眾人的圍攻后,惱羞成怒之下做出驚人之舉,發出驚人之言,這是正常的。作為成年人,他們別放在心上即可。
年輕人嘛,一旦遇到棘手的、無從下手的問題,腦海里自然而然就會閃現一刀斬亂麻的沖動,這是最簡單,最粗暴,有時候最有效的方法。但在他們看來,這種做法大部分時候是錯誤的,不僅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會把問題攪得更加錯綜復雜。
為了不讓問題更復雜,梁寶周等人沒有喊住離開的李想,他們繼續在會議室里談笑風生,心底把李想看作是咬了鉤的大魚,先松線,放松他的警惕后,再釣上岸來。
會上的眾人中,只有周妮感覺不妙,她匆匆離開,想要去找李想,但是沒有找到,電話也沒人接。
其他人在周妮走后,閑聊了兩句也終于散會,事情雖然有些出乎預料,但是盡在掌握中,一群人談笑風生。
然而第二天,當梁寶周收到一位自稱律師的人拿過來的解約函后,再也笑不出來了。
李想這是來真的?
他找到周妮,詢問她這是怎么回事。
周妮對此人厭惡無比,告訴他她也聯系不上李想了,現在代替李想和她聯系的人是律師。
周妮的話半真半假,她能聯系上李想,還和李想有過一番深入交流。這番交流下來,她了解到了李想解約的決心,就連理由她也無法反駁。
李想為了她的處境著想,建議她對外說聯系不上她,這樣多少能撇開些麻煩事,他自己也能省些麻煩事。
——
來到書房,李想拿出手機,顯示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而且此刻就有一個陌生來電。
“喂,你好。”李想接通電話道。
“哎你好,請問是李想嗎?”
“我是,你是?”
“哎李想你好,我是《娛樂周刊》的記者,我叫張明明……”
李想打斷道:“對不起,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而且,我暫時沒有接受采訪的打算。”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