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里,氣氛熱烈,大家推杯送盞,看似很豪邁,但其實喝的都是飲料。
唱歌的人,不敢喝酒,尤其許子同等人,被公司管的嚴,要是喝酒被發現,沒準要被經紀人訓一頓。
蘇銳沒在這里,他若是在這里,說不定會冒險喝點,這是以前干重活養成的習慣,一時戒不掉。聽說已經因為喝酒被教育過一回,不止是他,焦安東等人都被連坐,一起挨訓。
許子同、趙啟然等人和許曙秩離開盛京大禮堂后,就各走各的,幾人直接來了這家飯店,通知后來的李想,大家頒獎過后聚一聚,高興高興。
只是沒想到李想把李秉云帶來了。
李想面對李秉云可以沒有壓力,但不代表許子同等人也可以。說到底,李秉云的咖位比他們高太多,不說出道時間,獲得的榮譽,單單演員的身份就比歌手要若有若無地高出那么一截,這操蛋的一截,誰也解釋不清,但就是存在,行業里長期以來形成的定式。
李秉云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一點一點呡,本想安靜地來這里坐一坐,但是看情況不對勁,稍一想明白了,覺得自己想的太單純,把人家好好的聚會給攪得拘束無比。
她佯裝接了個電話,去了外面。
她一走,包廂里的眾人紛紛看向李想。
“干嘛呢這是?背后別說人壞話啊。”李想說道。
“要不你送她先回去吧,今晚的聚會有你沒你都一樣,有你更煩。”趙啟然毫不客氣地說。
李想:“去你的啊。”
“這是真的。”鄭與時附和道,“今晚的風頭都讓你占了,現在看到你就煩,妒火中燒,你還是快走吧,送人家李秉云早點回家。”
話雖這么說,但李想知道,他們是看出了李秉云在這里待的不自在。也怪他,是他邀請人家李秉云來的,沒想到圈子不同,真的很難融入。
他穿上大衣,說下次再請大家聚一聚,然后出門找李秉云。
李秉云正站在走廊盡頭看窗外,電話已經收起來了。她聽到腳步聲,回頭見到李想,問:“你怎么出來了?我來透透氣。”
“是不是覺得挺無聊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別啊,你們才剛聚會呢。”
“別提了,我被他們轟出來了,這幫人說我拿了四個獎,是地主,要被打倒。這種情況我還能呆的住?”
李秉云心里看的明明白白,順著李想的臺階笑道:“那我們快點走?”
“走走走~”
兩人并肩離開,坐上了李想的藍寶石顏色的沃爾沃轎車。
“走啦,他們。”站在包廂窗戶口的許子同看到兩人出門,立刻告訴大家。
“要不我們也散了吧,明天一早還有活動。”鄭與時說道。
“我也有事,得進錄音棚錄歌,我的新專輯要開始了。”許子同說道,自覺地穿上脫下的外套。
一場聚會很快就結束了。幾人出了飯店,相互告別。
趙啟然看著眾人紛紛開車離開,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打開車窗,深吸了一口寒冷但清新的空氣,使勁搓了搓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他們這幫人的相處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不愿多想,自言自語了一句還需要更加努力啊,然后才發動汽車回家。
李想先送李秉云,接著才回家。
李誕等人已經走了,家里的燈亮著,但是人一個也沒見,小動物倒是見到了。李嘎子搖頭晃腦地從客廳走進黑漆漆的廚房,不知道干嘛去了,對開門進來的李想毫無反應,根本沒察覺,看樣子沒法指望這只肥鴨子看家護院。
還好,家里還有唐姆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