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一個人在房間里坐了許久,窗外的太陽漸漸落下西山,天空昏沉,夜色彌漫,房間里隨之昏暗。他一動不動,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直到楊季敬儒開門進來,打開燈,才讓他驚醒,也讓楊季敬儒被嚇一跳。
“你怎么不開燈?”楊季敬儒問道。他和蘇銳住一個房間,他們組合四人外出,從來都是開雙人間,還沒有條件一人住一個單間。
蘇銳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晚,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現在是晚上7點鐘。他告訴楊季敬儒是在想點事情,隨即問他吃過晚飯沒?一起出去吃吧。
“好,等我一下,我沖個澡,外面好熱,出了一身汗。”楊季敬儒說道,準備進浴室沖涼。
蘇銳說了聲好,本想從單人沙發上起來的,聞言繼續坐著,見楊季敬儒進了衛生間,便又想起了接到的李想的電話。
盡管早有準備,但是當李想在電話里告訴他,焦安東已經決定退出盛夏光年組合,他依然心里火燒一般難受。他不想回到從前那樣的生活,做音樂是他發誓改變命運的唯一抓手,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
他本以為組建盛夏光年組合將是輝煌事業的起點,但是現在看來,這是錯誤百出的一步。現在回頭想想,他們犯了太多錯,當然,蜜芽娛樂犯的更多。他們就像是被放出去野生的動物,能成長當然最好,不能活下去對公司來說也沒什么損失。
他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娛樂圈里是多么的現實,像他和楊季敬儒這四個人,因為價值不足,就被公司臨時湊了一個組合,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推出。
其實,盛夏光年組合早在春天的時候就有了不和諧的苗頭,但是他認為這一切都會過去,只要他們四人依然懷有音樂的夢想就不怕,尤其是當王敢和梁寶周倒臺后,他一度認為曙光要來臨了,但是,許曙秩和周妮已經上臺這么久了,對他們的規劃似乎依然沒變,還是老樣子,天天到處走穴商演,就是一臺賺錢機器。
現在,焦安東邁出了第一步,蘇銳難受的同時,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氣——與其一直這么吊著,不如來個干脆。
楊季敬儒洗澡出來,見蘇銳挺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蘇銳想了想,反正遲早要說的,就把焦安東決定退出組合的事情說了。
楊季敬儒愣在床邊,好一會兒,把正要穿的T恤揉成一團丟在床上,不知道該說什么。
——
“我跟小象走~”向疏影說道。
吃過晚飯,李想一家人要去南柯鎮別墅住宿——那邊的別墅還被他們定著呢,許多行李也還在那里。
向疏影本來不想去吃狗糧,但是家里實在讓她沒法待。她老媽開始了嘮叨,更甚從前,因為她的外孫李小象都談女朋友了!
向疏影到房間里收拾衣服,外婆嘮嘮叨叨跟著進屋,關上門,忽然發現關不動,回頭一看,竇竇卡在門縫里。
竇竇:(⊙▽⊙)#
“哎呦,我的小寶寶啊,你怎么一聲不吭?疼不疼?”
竇竇揉著肉肉的小胳膊:“哎呦,我的老倫家鴨,你怎么介么打小孩紙,你給點錢錢小姐姐看病吧。”
外婆一聽,立刻知道竇竇沒事,沒再管她,繼續跟在向疏影身邊巴拉巴拉。
雖然外婆不再關心,但是竇竇還有師師關心呢。師師一直跟在竇竇身后,剛才竇竇被門卡住的時候,師師懵圈地看著。
“姐姐你疼不疼吖?你要不要去找鴿鴿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