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飯店,一個包廂里,一黑一白兩只小豬呼嚕嚕地在桌子底下撒歡。
李想有點尷尬,把兩只陪吃陪喝的小豬趕了出去,對服務員說:“我這里不需要小豬陪,帶它們出去。”
工作人員見是李想請客吃飯,特地叫來了兩只毛色最好,肉肉最肥的小豬,但是李想卻不需要,唉,心里有點氣餒,覺得馬屁拍在了蹄子上。
他喊來另外一個服務員,兩人各拿了一只網兜,一下撈一只,帶著出門,并把包廂的門輕輕關上了。
兩只小豬離開后,李想對白蘇和楊昆說道:“小豬陪吃飯是這里的特色。”
他沒好意思說這是他出的主意。
楊昆笑著說:“充滿了童趣,挺好的。小孩子會很喜歡來,來了還想來。”
他寫童話的,保持有一顆童心。
白蘇說:“飯店的生意真是好。”
剛才進來時,一路看到卡座和包廂都滿了,人氣很旺。
李想說:“主要是我爸在經營,生意還行。”
有他的名聲在外,許多多不遠而來,就是為了到這里吃頓飯“打卡”,要是能邂逅李想,或者竇竇師師,那就賺大啦。
兩人隨意地聊著,吃的差不多了,三人從餐桌前下來,坐到一旁的茶席上,上茶泡茶。
李想說:“跟兩位老師報告一下《老人與海》海外出版的事情,前幾天我和白老師商量,找到了華夏日報社的領導,接著通過他們,找到了文化部的一位司長,在他的幫助下,我參加了一次華夏文化海外推廣計劃專家組的例會,現在《老人與海》已經納入了這個推廣計劃,將會重點向海外推廣。那天文化部的王司長又幫了個大忙,邀請我第二天參加了文化部和12個國家文化部高級官員組織的文學座談會,探討文學和文化生命力。”
“我在會上認識了幾位國外官員,尤其是法國文化部的高級官員阿德里安先生。他聽了我的介紹后,對《老人與海》很感興趣,回去之后花了兩天時間把我贈送的《老人與海》英文版看完了。昨天他打電話和我聊了許久,討論書中的情節,非常喜歡這本書。我跟他說了想參加龔古爾文學獎的事情,他答應會幫我作推薦。”
李想三言兩語把這些天的事情作了介紹,白蘇欣慰地說:“先不說能不能成,至少已經邁出了重要的一步。要是什么都不做,剛開始是什么樣的,現在依然是什么樣。當初我們剛商量的時候,覺得困難重重,難度相當大,但是現在這不是有了好的開始嗎?所以說,事在人為。”
楊昆說道:“我今天也正好說這件事。我把書和推薦信已經寄去了法國,這些天一直和塞西爾院長郵件聯系,昨天晚上,我們這里是晚上,他們那里是白天,給我回了郵件。郵件里他說已經看完了《老人與海》,對這本書滿是盛贊,他非常喜歡。”
白蘇說:“別光是喜歡就完事了,能不能幫上忙?”
楊昆說:“我剛要講到你就插話。”
白蘇:“你講你講。”
楊昆說:“他是龔古爾文學院的副院長,是龔古爾文學獎的評選人之一,他很欣賞《老人與海》,這本身已經是一種認可,在推薦入圍名單時,心里自然有桿秤,這個不需要特別講。”
白蘇氣道:“老楊你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提!什么心里有桿秤,你當這是華夏呢。我不是質疑龔古爾文學獎的評選不公平,但是在哪里都有人情,別說什么外國不是人情社會,扯淡,只要是人,只要有交情,就會有親疏遠近,這是人之常情!”
“這個塞西爾副院長,雖然欣賞李想的《老人與海》,但是你不跟他說龔古爾文學獎的事情,他以為你就是推薦給他看的,沒別的意思。退一步講,就算他能夠明白你的意思,知道是沖著龔古爾文學獎來的,但有些話不挑明白,人家就裝傻。想都不用想,現在這時段,肯定有無數的作者把自己的書往人家家里推,人家可能轉眼就忘了這事。”
楊昆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悠哉地放下來,說:“我話都沒說完,你就七扯八扯一大堆,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白蘇:“你又沒把話說完,你能不能一口氣啊?把這口氣提起來,別七上八下,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