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清云縣的百姓,我們攔住您的路,沖您要錢也是無奈之舉。”
清云縣,不就是太后派我去的地方嘛。
“說說,怎么個無奈法?”
“小姐不知,我們清云縣府衙的朱五成朱大人就是個口蜜腹劍,為虎作倀的畜生!他整日打著為百姓,為國家的名號,提高大家的稅錢不說,還仰仗著權勢強搶民女!我唯一的妹妹,就是被他凌辱后,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還有我的女兒!”
“我姐姐!”
“還有我們....”
男人的話勾起了眾人傷心的回憶,他們的抱怨聲此起彼伏。顏汐蕓此時也是義憤填膺,怒于言表。
然而御景司卻顯得十分冷靜,他沒有和顏汐蕓一樣被感性帶走。雖然他聽著,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他還是理智的問道眾人,
“我記得沒錯的話,清云縣的朱大人已四十有余,就算他有那個心,恐怕也沒那個膽。畢竟他家中還有一個如狼似虎的夫人管束著他。”
男人抬起頭,抽泣道“王爺有所不知,那朱大人有一個獨子,名為朱武。是那朱武侵害了我們縣的女子,朱大人他心知肚明,可他偏偏裝作不知,任由他那兒子。”
“盡管如此,這也不能成為你們在這攔路的理由!”御景司語氣強硬的說著。
這時,話音剛剛落地,顏汐蕓就突然沖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著他的胸膛,紅著眼,氣憤的指責他“喂!你這里還有沒有心啊,他們都這么慘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
她,她用手戳我了?她剛剛用手戳了我!她第一次主動碰我哎~
御景司低頭,他沉浸在顏汐蕓碰他的喜悅中,手放在胸膛上,腦中不斷的回放著剛才顏汐蕓沖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他胸膛的畫面。笑的合不攏嘴。
顏汐蕓轉過身,嗓音哽咽的對眾人說“你們快起來吧,這件事,我一定幫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對吧,御景司?”顏汐蕓回頭詢問御景司,可他這時候還沉浸在喜悅中沒緩過來,顏汐蕓有些奇怪,突然大喊道“御景司!你在哪兒傻笑什么呢?”
被嚇回過神的御景司有些不知所措,他搖搖頭,尷尬的笑笑“沒,沒什么。”
“愣著干嘛?上車,接著趕路!本姑娘要去會會這個朱大人!”
“是,大人!”御景司抱拳,向顏汐蕓作揖稱道。
見他喊大人,跪在地上的眾人有些蒙圈。一個王爺怎么會管一個小女子叫大人呢?
抱著疑問,男人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顏汐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顏汐蕓聽后,回眸一笑對眾人說道“你們不用管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能為你們做主,幫你們解脫苦海的便夠了!”
說罷,轉身上了車。見狀,跪在地上的眾人紛紛起身,為他們讓開了路。
御景司盯著車上的顏汐蕓寵溺的一笑,然后輕松躍上馬車。侍衛牽著馬,接著趕路。
車內,御景司有些不解的問顏汐蕓“你剛才為何不把告訴他們,你就是新上任的清云縣府衙大人?這樣,他們不就會相信你了嗎?”
顏汐蕓嘴角微扯,用三個字回答了他的話“你不懂!”
***
片刻,顏汐蕓一行人才順利的達到清云縣。顏汐蕓叫停馬車,探頭望著清云縣三個偌大字,接著從馬車上跳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見狀,御景司趕緊跟上去。
“干嘛不坐車?”
“你知道去府衙的路嗎?”顏汐蕓停下來,歪著頭詢問他。可御景司偏偏不知道路怎么走,他只好干咳兩聲,表示尷尬。
街上大多都是販賣物品的人,除了質量與京城無法比以外,沒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顏汐蕓看著四周,有賣糖人的,有賣糖葫蘆的,也有街頭賣藝和招攬客人的小倌。
可有一點顏汐蕓很奇怪,就是那些人們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她低頭看向衣服,衣服沒有破損,還是那樣華麗,她的臉上也沒有寫字,為何這些人一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