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徑略過兩人,走進后堂,隨后轉身關上后堂的大門。
顏汐蕓坐在院子中,神情憂傷,目光呆滯的看著不遠處。
片刻,御景司端了一碗熱湯走進。他蹲在顏汐蕓的身邊,將熱湯遞給她手中。
這時,一滴晶瑩的淚珠落進了湯中。御景司擔憂的心再次懸起,他端過熱湯,輕聲喚著顏汐蕓。
“....你說,一個人明明在你面前發過誓,會永遠護著你,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這算不算背信棄義?”
“到底怎么回事?”
“曹妗告訴我,三年前二姑娘曾與一個名叫李楚原的男人定下親事,一年之后,李家家道中落,李楚原便來到這里向曹老爺借錢,想要去上京考官。這一去就是十年,再也沒有回來過。曹大小姐還說,兩年前李楚原借住曹府,二姑娘與他一見鐘情,相互傾心....”
這丫頭的心這么軟,日后可如何是好?
御景司伸手,抹去顏汐蕓眼角的淚珠,安慰她“不過一個背信棄義的男人而已,何必如此神傷。”
顏汐蕓撇開他的手,突然十分委屈的說“哎呀你不懂,試問哪一個女孩子愿意用十年去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負心人!”
“那你哭什么?”
“我哭是因為....二姑娘等了他十年,一直到現在都還傾慕那個李楚原。可他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樣也就罷了,可憐的二姑娘還被曹鵬欺辱,如今她又被兇手分尸,死狀可怖。”
呵,原來是因為這樣。
御景司起身,將顏汐蕓的頭埋進他的懷中,寵溺的撫摸她的頭。
“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去大牢審問過曹鵬了。他否認自己是殺害了二姑娘的兇手,還說.....”
“說什么?”
“算了,不說了。”
顏汐蕓抬起頭瞪著他,御景司收回手,眼睛瞟著其他地方。
“他還說...自己根本沒有凌辱二姑娘,而是他們兩廂情愿的。”
顏汐蕓聽后,驚得站起。她雙眼寫著憤怒,瞪著御景司。
她左右環顧,接著抬起地上的長凳就要跑出去,御景司見狀,趕緊將她攔下,勸她冷靜。
“給我讓開!本大人今日非要殺了他不可!”
就在這時,白崇義三人氣喘吁吁的從府外回來了,他們將包袱放在顏汐蕓的面前,王肆打開包袱,一只血淋淋的手怔怔的展露在顏汐蕓的眼前。
“大人,經過我的觀察,這只手正是二姑娘的手。”
“右手....”顏汐蕓蹲下身,盯著那只手“為何只有手,沒有手臂?”
王肆沖顏汐蕓匯報說“回大人,我們跟著張凡氏去到發現包袱的山上時,正看見有一只黑熊正在啃食手臂,我們用火將它驅走后,包袱中只剩下手了。”
“黑熊?”
這就怪了。清云縣處于碧波山山底一帶,怎會有黑熊來此?再者,碧波山上皆是生長的靈芝藥草,別說熊,就連野鹿都不曾在山上出現過。這黑熊突然現身,應該不完全是巧合。
幼時聽父親說過,像黑熊這種猛獸只會常出現在極其高聳的山林中,并且在方圓數百里絕對沒有煙火。黑熊覓食多為儲存糧食過冬,它們嗅覺靈敏,特別喜歡聞血腥味,王肆它們見到的這頭黑熊絕對不是從碧波山上下來的,但一定‘來者不善’!
“辛苦你們了,將這包袱拿下去吧,你們先回去休息。本大人要親自審問審問那個曹鵬!”
“我陪你...”御景司對顏汐蕓說。
顏汐蕓冷漠的答道“不用。”
御景司被顏汐蕓拒絕,心中有些許難受。他強顏歡笑著看著眾人,接著略過白崇義,走出后堂。
與此同時,府衙大牢中
曹鵬正優哉游哉的躺在滿是枯草的地上,他翹著左腿搭在右腿上,嘴里還在輕聲哼著曲調。
顏汐蕓冷眼瞪著他,曹鵬裝作看不見她,轉過身假裝睡著。
“曹鵬?好名字,好姓!不過可惜....”
“可惜什么?”曹鵬坐起身,盯著顏汐蕓。
顏汐蕓冷笑一聲,嘲諷道“可惜你不配這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