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火燒毀的二樓上,御景司正在每個房間搜尋著,他走到二樓最左側,發現最左側的房間被大火燒的一片不留。張望了一眼之后,御景司便轉身,轉身時,他忽然感覺踩到了什么,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繡了海棠的手絹。
他將手絹收起,藏在衣袖中,接著便下了樓。
見御景司從二樓下來,顏汐蕓便盯著他問道“如何?”
御景司嘆口氣,略帶惋惜的搖搖頭。
兩人相視一眼,接著便離開了曲藝坊。
在河橋上,御景司不解的問道“不需要將他們帶回公堂?”
顏汐蕓語重心長道“不必了。一個撒謊的人的口供,沒什么可追查性!”
“撒謊?何意?”
走下河橋,顏汐蕓忽然頓住腳步,回身向曲藝坊望了一眼,略帶思索的回過頭來,突然挽著御景司的手,對他解釋道“方才,那個背影極似陳鳳兒的女人從曲藝坊外一閃而過,等我追出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身影。再者,曲藝坊的老板娘在說陳鳳兒命喪火海的時候,眼神中沒有一絲惋惜,反而十分平靜。我想,這場火的背后許是有難言之隱!”
御景司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
不過一會兒,兩人便一起回到了府衙。
剛一進府衙,御景司就拉住了要進后堂的顏汐蕓,顏汐蕓不明所以的問“怎么了?”
御景司從衣袖中拿出手絹來,對顏汐蕓說“這條手絹是我在二樓房間外發現的,你仔細看看,這是誰的?”
顏汐蕓從他手中拿過手絹,剛剛接過時,她就聞見手絹上的香粉味,便睜大眼睛,望向御景司說“這是陳鳳兒的!”
“二樓里,只有一個房間被大火燒毀的嚴重。”
“可是.......,如果火勢很大,那為何只有陳鳳兒和房間里的客人命喪火海了,還有這手絹,看樣子,和新的一樣。難不成........”
顏汐蕓大吃一驚的看著御景司,御景司點頭說道“陳鳳兒沒死!這場大火是她們自導自演的!”
“可是不對啊.....”御景司說完后,顏汐蕓十分疑惑的說“曲藝坊待陳鳳兒不薄,她為何要自導自演這場大火?曲藝坊如果燒了,那陳鳳兒不就無處可去了嗎?還有老板娘陳氏,這曲藝坊是她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她怎會狠下心來,燒了自己的買賣?”
“眼下,只有一個人出來可以解釋!”
“陳鳳兒!”
御景司寵溺一笑,說道“是陳氏!你想想,如果這場大火的背后有其他目的,那陳鳳兒用‘死’掩蓋自己,你覺得她會輕易現身嗎?”
“不會。”
忽然這時候,顏堇年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他見顏汐蕓回來,便興奮的跑上去,一把抓住顏汐蕓的手,激動的問道“長姐你回來了!曲藝坊如何?鳳兒姑娘可是這里遠近聞名的戲貂蟬,她長得如何?是不是天仙下凡一般?”
顏汐蕓轉過頭看著顏堇年一臉激動的模樣,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便對顏堇年說“堇年,長姐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當然是好消息!”
“曲藝坊真的不錯,不僅鳳兒姑娘,就連老板娘也長得貌美如花。”
“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顏汐蕓沉重的嘆了口氣,手搭在顏堇年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曲藝坊突發大火,你的鳳兒姑娘,命喪火海了!”
說完,顏汐蕓便憋笑著轉身走進了后堂。聞言,顏堇年雙目突然失神,笑容僵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