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顏汐蕓拿著那封半路出現的冤信,在院中來回踱步,一臉愁眉不展。
“長姐,你能不能別轉悠了?你不暈,我都快吐了!”顏堇年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抱怨道。
顏汐蕓垂下手,瞥眼瞪了瞪他。接著大步朝他走去,二話不說,一把揪緊他的耳朵,沖他說道“你要是想睡,回家睡去!”
顏堇年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軟綿綿的將頭埋在她的腰間,對她撒嬌道“那人家不是為了保護你嘛~要是再遇上天月道那樣的事,不有我保護你嘛!”
再說,這里有比天月道還要危險的人!
他猛地睜眼,用余光瞥向一旁,癡癡地看著顏汐蕓的御景司。怎么能讓長姐,就這么隨隨便便的被人奪走?!
顏汐蕓一臉嫌棄的推開他,見他睡眼惺忪的模樣,心頭又軟了下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
這時候,白崇義和王與輝來到了后堂,白崇義手中捧著一塊巾帕包著的東西來到顏汐蕓的面前,對她說道“大人!屬下已經檢查過金像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竹酒和聶子文也一同來到后堂。
白崇義慢慢解開巾帕,巾帕里包著的居然是一片又一片的金漆,顏汐蕓用手捻起一塊金漆片,仔細看了看后,不解的問道“這是從金像上刮下來的?”
白崇義點頭答道“正是!”
“大人!屬下已經問過那些在神仙村外跪拜的百姓了,他們都說,從未見到第二個人進去!”
沒有人進去?!
聶子文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白崇義手中的金漆片后,便對顏汐蕓匯報道“顏大人!經過下官的查看,登記在冊中確實沒有金像的丟失。而且,我現在能肯定的是,既然這金漆片能夠從金像上刮下來,說明........”
“這尊金像并非山匪用金子煉化后打造的!”顏汐蕓略有所思的補充道。
聶子文點點頭。
這令顏汐蕓更加一頭霧水了,金光、神像、山匪和冤信,現在她的手上沒有一條有用的線索。而最令人焦頭爛額的是,百姓們受人蠱惑,他們的兒女又莫名失蹤。
深思熟慮之后,她便吩咐道“不妨這樣。白師爺,你略知一二,便和聶大人一起留在府中繼續想辦法從金像上獲得線索。與輝,你和王肆去追查追查臥龍山山腳下的那家專打造神像的人戶。至于孟沖和劉二虎........,讓他們跟著我去追查這封冤信!”
她話未完,御景司忽然站起來,對她說道“汐蕓,讓孟沖他們去追查金光一事吧。讓我和竹酒陪你去查冤信一事........”
“不行!”御景司話音未落,顏堇年就忽然像是被點燃了的炮仗似得,猛地站起身來大吼道。
御景司轉過頭去瞪著他,顏汐蕓見狀,便讓他坐下,接著看向御景司說“不必了。你和竹酒去查金光,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封冤信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我想,或許只有我出馬,才能引出此人!”
“可若是你有危險呢!”御景司著急的對顏汐蕓說。
她見狀,會心一笑,答道“沒事的!孟沖和劉二虎雖然性子沖,但他們一身武藝,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御景司,你要相信我!”
看著顏汐蕓真摯的眼神,御景司長嘆了一口氣,接著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盯著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