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眾人才平安回到府衙。顏汐蕓剛剛走下馬車,頓時,傾盆大雨再次落下。
見狀,剛好在大堂的白崇義,趕緊撐起傘,將她接過。
顏汐蕓微微提著裙,略顯著急的問道“那尊金像查的如何了?”
白崇義答道“大人,那并非金像,而是用一種世間少有的金箔,風干而成!其內實則為一尊青銅神像!”
青銅神像?!
聞言,顏汐蕓便拿過白崇義手中的油紙傘,著急忙慌的跑去后堂,想要查看金像。
與此同時,君如軒正坐在房中目不轉睛的盯著聶子文刮金漆。他身旁的侍監聞聲向門外探頭了一眼,接著便對他附耳輕聲說道“王上,大人回來了!”
聞言,君如軒立馬從凳子上彈起,激動的看向門外。正在這時候,顏汐蕓撐著那把釉色的油紙傘跑了進來。
“王......王公子?”她看著突然到來的君如軒,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瞞著君如軒請來了聶子文,而現在被發現了,她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君如軒見她緊張的樣子,便溫柔一笑,說道“你尋找聶子文,為何不通知我一聲?”
“王公子,我.......”
“噗嗤!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我逗你玩呢。我知道你是為了盡快破案,不得已才會瞞著我請來聶子文,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他和靖王身邊的侍衛竹酒,是親兄弟!別說一個聶子文了,就是北院和監司,只要你需要,我便立馬下令,讓他們隨你所用!”
呵,呵呵......
不知道為什么,君如軒這番抒情的話語,令她感到很不自在。不僅如此,她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時候,聶子文走上前來,對她拱手行禮道“顏大人!”
聞聲,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聶子文,又看向他身后的金像說道“聶大人,我聽說金像實則為一尊青銅神像?”
聶子文點頭答道“正是!不僅如此,在神像上還有些許青苔,和與石頭碰撞摩擦后留下的印記!”
聞言,顏汐蕓便趕緊走到神像的面前,她順著聶子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在神像的頭部后面有許多剮蹭的印記,在神像的身上也確有一些地方長著青苔,想來,必定是在水中待了許久。
不過,如果那個山匪是為了銷贓,才將這神像投入水中,順著河流又來到這里打撈上岸的話,那神像上并不會留下這些青苔的。所以,這神像在被山匪發現之前,早已經沉在水中了!
這怎么會呢?!
既然這尊神像并非用金子打造而成,只是用金箔貼在了神像外,又怎會遇水不溶?反而還會讓被包裹的神像長出青苔?
“聶大人,你說此金箔乃是世間少有。那請問,金箔遇水可會融化?”
聶子文思索了片刻,便對顏汐蕓說道“回大人,這尊神像是被直接倒上了金箔融化后的水,再用熱氣風干而成,其已經與神像緊緊的粘在了一起,所以下官想,并不會輕易融化!”
顏汐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