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糊涂的顏堇年盯著她們,什么生血?什么蠱蟲?
“等等!我沒明白,為什么通過生血就能找到那個帶走長姐的男人?”
“生血亦可是人血!”
生血亦人血,這就是西域燭心蠱蟲的厲害之處。
西域有一傳聞,一位高官的千金小姐與皇室的繼承子相知相愛。兩人也算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可偏偏就是在兩人快要私定終身的時候,皇室發生了變動。為了鞏固政權,他必須娶自己的親妹妹。
兩個有情人就這樣被拆散,猶如被棒打散的苦命鴛鴦。
原本他是想娶妹妹之后,再將那位千金小姐納為妃子,照樣可以共度一生。可這位千金偏就是烈性子,此生只愿兩人相伴到白頭!
一直到最后千金尊服皇旨要另嫁他人。原以為兩人的感情就到此結束了,誰知他們暗自還在默默糾纏著。這件事情被已經成為了一國之母的女人知曉,她便開始收集各種毒蟲,制作出了燭心蠱蟲。
她吩咐婢女將燭心蠱蟲偷偷下在了千金的飯食中,也是那一次之后,西域少了一位千金小姐,多了一個吸食人血的怪物!
自此之后,制作這種蠱蟲的方法被列為禁術。
而在一座客棧的房間里,澤鶴塵緊捂胸口,氣喘吁吁,滿身冷汗。他蜷縮著身體躲在被褥里,為了不發出聲音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臂,就算血已經染上了褥子他也絕不松口。
這種令人痛苦,萬蟻噬心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旭日東升的時辰才逐漸好轉。
嘎吱——
“塵哥哥,你醒了嗎?”
澤鶴塵掀開棉被,經歷了一夜的折磨,現在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
顏汐蕓見狀,緊走幾步坐在床邊。
“塵哥哥你怎么滿頭大汗的?可是身體不適?”她微微俯身,伸手尋摸他的額間。
澤鶴塵移開她的手,撐床坐起身來。
盡管自己明顯的不適,卻依然強顏歡笑的拉過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她沒有反抗,反倒很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兩人像是在一起多年的美好眷侶,十分甜蜜。
想必昨夜如此與那天吃下的蠱蟲有關,若是日后再來這樣一番的折磨,自己受罪倒無所謂,可是她呢..........
好不容易才將她得到,又怎能輕易將她還給御景司!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澤鶴塵決定飛鴿傳書給遠在番州的青青,她說不定會有辦法。
早知道如此,那日在番州就應該詢問她的。
“對了塵哥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嗎?”
澤鶴塵回過神,愣了一秒,“嗯。待我收拾一番,便帶你回家。”
“那我等你!”
說完便從澤鶴塵的懷中起身,走出房間。
片刻,澤鶴塵一改往日的桀驁不馴,穿著十分得體的出現在了顏汐蕓的面前。
他的這身衣服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布料制作而成的,她原以為讓一身充滿江湖氣的他穿上后還是遮蓋不了他的流氣,誰知穿上衣裳的他氣質非常,不輸那些富家公子。
瞧她盯得癡了,寵溺的笑了笑。
“怎么?是為夫不好看了?”
顏汐蕓搖頭如撥浪鼓,臉頰泛起些許紅暈,“沒有。所以現在,你能和我一起回家了嗎?”
“你可還記得家?”
“記得!永遠都不會忘。”
收拾好了包袱離開客棧。
澤鶴塵瞥眼瞧了瞧那輛馬車,從車身也看得出是不屬于上京的,這樣招搖的一輛馬車,還是舍棄罷了。
“塵哥哥,我們快走!顏府就在前面了!”
“好好好~”
他的目光緊盯著顏汐蕓抓住了他的手,臉上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