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告訴督主,唯獨這個不能,做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
嬋夏正琢磨著,毛番拓喊了起來。
“少爺!有潰兵!”
于瑾和嬋夏跳出車外,只見前方一小股穿著盔甲的士兵正在朝著這邊快速跑來。
看人數不下幾十人。
于瑾跳下馬車定睛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氣。
“圣上?!”
一群士兵護著個穿著金盔鎧甲的中年男人,正是御駕親征的宗帝。
遙望著宗帝,只見他歪戴著金盔,灰頭土臉,一副狼狽的樣子。
邊上還跟著監軍太監,也就是趙義的仇人。
沒看到魏晨,按著嬋夏提供的信息,魏晨此刻大概已經慘死敵軍陣下,死無全尸。
從這個潰兵護著宗帝的態勢看,我軍應該已經是兵敗如山倒,局勢不可控制了。
于瑾抽劍,正待沖上去護駕,卻覺得肩膀一麻。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嬋夏,嬋夏滿臉愧疚。
“師父,你不能過去,追兵太多,我們過去也是送死,狗皇帝昏庸無道死多少次都活該,但你要活著。”
“混蛋!”于瑾沒想到剛認的徒弟就這么陰他。
還是用他給的道具!
“毛番拓!把你家少爺扶到車上,帶著我阿爹,馬上走!”
嬋夏命令道。
“那你呢?”毛番拓問。
嬋夏從于瑾的手里接過他的劍:“我去建功立業去了,誰也別擋著我發財!”
毛番拓眼角有些濕潤。
嬋夏這哪里是發財,她是送死去了啊。
“快走別墨跡,把趙義給我卸下來,潑醒他,然后帶著我師父和我阿爹趕緊走,我師父少一根頭發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嬋夏喊完,便沖向潰兵的方向。
“夏姑娘,若你能平安回來,我老毛絕對不再跟你爭了!”毛番拓含著淚扶起于瑾。
回頭望了眼那個勇往直前的姑娘,心里滿是欽佩。
原來女子認真起來,也有不輸兒郎的氣度。
嬋夏一路拿著劍摸向潰兵的方向,借著樹林和掩藏自己的身形,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舉起手里的袖箭,對準了宗帝的頭。
她不是來救駕的。
她是來殺這個狗皇帝的。
如果不是這個狗皇帝,督主和她前世也不會落到那步田地。
她今兒就要逆天改命,弄死這個狗皇帝,讓他再無翻盤的機會。
之所以把督主弄暈,便是不想讓他卷入這場風波。
她可以死,但是他必須要活著,只有他活著,他才能救更多的人。
嬋夏抱著一擊必中的決心,篤定主意,她今兒就算死在這,也不能讓宗帝活著!
袖箭的射程不夠,她必須要等到宗帝跑過來時才能下手。
眼看著宗帝越來越近,嬋夏也做好了準備,一個意外發生了。
“你,干什么的?”一把長槍,抵在了嬋夏的腰上。
嬋夏一聽這口音,便知不好。
是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