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醒來時,于瑾已經不在了。
在她的枕邊,有一個盒子。
打開,里面一疊銀票,還有京城的地契,以及一些銀兩。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腰牌。
這個腰牌嬋夏從沒見過。
看起來很像是抽象鹿的圖騰,鹿角是燃燒的火焰。
好像是世家的姓氏圖騰。
在大燕有很多世家,每個世家都有屬于自己的圖騰。
除了這些,還有一封信。
嬋夏將信展開,里面只有一句話。
三日內若我不歸,便拿著令牌命毛番拓帶你離開,越遠越好。
落款是,師:瑾。
言簡意賅,一看就是督主的風格。
嬋夏最喜錢財,然而看到這一箱后卻是勃然大怒。
他這不就是交代后事嗎?!
她連女子的名節都不在乎了,對他說了那番掏心挖肺的話,合著他一句沒聽進去?
不僅沒聽進去,還把她弄暈,自己跑了!
“姓于的!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胡鬧?!我胡鬧隨了誰?!還不是像你!”
嬋夏對著空氣一通咆哮。
她本就是舊傷未愈,動了肝火后渾身都疼。
“夏姑娘,您怎么了?!”毛番拓從外面闖了進來。
看到嬋夏跟瘋了似的捶箱子。
“你為什么還在?”嬋夏轉頭怒問。
“少爺讓我跟著你——”
“他讓你跟你就跟著?!你最該保護的是他不是我!”
嬋夏吼罷就要起身,偏偏傷口疼得厲害,又躺了回去。
毛番拓見她如此胡來,只能斗膽上前勸道。
“夏姑娘,我們少爺臨行前叮囑我,這三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出這個門半步。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嬋夏怒極攻心,抬手就要打袖箭。
卻發現袖箭沒了...
“您就別廢力氣了,少爺把您所有的防身工具都收起來了,三天后才能給您。”
嬋夏怒發沖冠。
好一個于瑾!
“他走多久了?”嬋夏問。
“走了有六個時辰了。”
嬋夏越發來氣,他竟然對她用了這么重的藥。
按著他的愛馬任天堂的腳程,他此刻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她就算追過去也攔不住他了。
讓她在這坐以待斃等三天,那是不能夠的。
嬋夏坐在那想對策,毛番拓拍拍手,外面進來個面無表情的女子,手里端著個托盤。
“這位是暗衛彩凝,是少爺從府內調過來的,彩凝,以后你就跟著夏姑娘,少爺吩咐,夏姑娘的命令就等同他的,除了三天不能出房間,其他隨意。”
嬋夏抬頭,正看到一個面癱臉,身著男裝,不茍言笑的樣子。
“夏姑娘好。”彩凝一板一眼地說道。
如果不熟悉她的人,看到她這般嚴肅,多數會以為她是個不近人情的姑娘,但對嬋夏來說,這是她的老熟人了。
前世彩凝和趙義一直跟著嬋夏查案,嬋夏跟她的交情最好,說是主仆,跟姐妹差不多。
彩凝武藝高強,在暗衛中地位頗高,很受于瑾器重。
于瑾把彩凝和毛番拓都留給她,這就是為了嬋夏嬋夏能夠在亂世中安穩地活下去。
“這是少爺臨行前吩咐我給姑娘準備的。”彩凝把餐盤放到嬋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