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嬋夏懵。
“你能分辨牽動你情緒的人是誰嗎?”
“你真沒傷寒?”嬋夏愈發懷疑這家伙腦殼是燒迷糊了。
“...”
嬋夏從馬上下來,于瑾抿緊嘴角。
她這是急于跟自己撇清關系?
就見嬋夏跑了幾步,又折回來。
“帶銀子了嗎?”
于瑾摸出銀袋扔給她,嬋夏從里面挑了塊碎銀,然后一路撒歡地跑向街邊的小吃攤。
沒一會,抱著倆個紙袋回來,滿臉滿足。
“看,咱們運氣多好啊,剛做好的銀絲糖,青州就這個老伯的最好吃,可是年紀大了,也不知還能做多久,我這離開青州跟你走,下次再回來還不知他在不在。”
嬋夏把細如龍須的糖絲放在他的口中,入口即化。
她還是要跟他走,目的明確,不留下嫁人。
“府內的廚子,也還行。”于瑾覺得,這糖屬實是甜。
“也還好吧,清湯寡水的...”嬋夏想到她前世入府時,府內的小廚房那叫一個寡淡。
嚴重懷疑督主那么瘦,就是小廚房的廚藝太差了,她做的飯他都挺賞臉的。
“這次不會。”他和他,還是有區別的。
“那感情好,就讓廚子把我喂的胖點,然后我再來喂你嘛,瘦成排骨似的...走,回去做魚圓了。”
于瑾不屑地扯扯嘴角。
他根本不喜歡吃魚。
不過看在她這么努力推銷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吃幾個吧。
這一吃,就是半盆。
于瑾看著面前空掉的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吃了這么多。
嬋夏做了幾個菜,全都出乎意料地對他胃口。
不僅是菜做的好,就連她身上的香氣,也有效緩解了他因厭食癥產生的煩躁情緒。
盡管在于瑾看來,這一頓已經是他用的最多的一頓飯了。
但對嬋夏而言,并不滿意。
“貓都比你吃的多。這也太少了,連我一半的飯量都沒有。”
“...能跟你飯量媲美的,也只有毛番拓了。”于瑾上次跟她在一起吃飯,這丫頭還沒全放開,吃的比較克制。
今天這敞開吃一頓,還真是讓于瑾刮目相看。
“得虧那李公子沒娶你回去,否則只有一個鋪面,怎么養活你?”這么能吃,也不知道肉都長到哪兒去了。
“也是啊...哈哈哈,所以我才說不要禍害人家么。”嬋夏哈哈大笑,于瑾看著她的笑臉一陣恍惚。
真是個單純的丫頭。
“吃飽了?”于瑾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這丫頭還真是胃口好的讓人羨慕。
“八成飽,晚飯也不好吃的太多。”嬋夏摸摸肚子,自認很克制地說道。
“早些休息。”于瑾嚴重懷疑,這丫頭的胃里有個黑洞,吃一切。
是夜。
周圍的住戶都熄了燈,于瑾看嬋夏那屋沒動靜了,起身整理好,剛推門,就見一個人影蹲在門口,手里拿著個瓜,啃得津津有味。
“嘿,我連衣服都換好了。”嬋夏比了比自己身上的黑色衣服,又展示了下手里的工具箱。
就知道他會行動,早早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