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的掌柜的跟拐子有勾結。
于瑾看房內只有一張大床,再看嬋夏這沒心肝的模樣,知道她根本沒有把晚上可能會面對的事兒放在心上。
這丫頭查案的時候心細如發,可一提及男女之事,就像是不開竅似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這么一鋪床如何過夜?
嬋夏坐在那嘟嘟囔囔。
“師父,你就不該攔著我的,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后悔?”
于瑾以為這丫頭總算是覺醒了點身為女性的自覺,又聽她補了句:
“那炸燒骨定是好吃的,你別看青州特產炸燒骨,可各地做法不同,光那腌料便是有多種,也沒吃上一口。”
什么一鋪床兩鋪床的,加在一起也不比幾塊炸燒骨來得貴重。
倆人此刻都盼著拐子快些行動,不過嬋夏的動機明顯沒那么單純。
天很快黑了,嬋夏很自覺地爬到床上,拍著塞著枕頭的肚子,對著于瑾招呼:
“枕枕他爹,快點安置了吧!”
“你先睡,我看會書。”于瑾挪了下姿勢,背對著她。
身后沒了動靜,于瑾抬頭,嬋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伸手拖著他的胳膊。
“時間緊迫,趕緊睡。”
這一句她說得是發自肺腑,情深意切,于瑾喉結滑動了下,嘴角抿了抿。
“娘們唧唧的干啥?這么大個鋪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嬋夏想的是如果那些人后半夜行動,倆人休息不好怕是沒有體力應對,眼下時間還早,那伙人必不會在宵禁前行動,不如抓緊時間瞇一下。
“地方很大的,我睡相可好了,抓緊時間...呼。”睡著了。
這可真是能吃能睡沒煩惱,于瑾看著她這樣,越看越氣。
“你醒醒!”他用手拍拍她水嘟嘟的小臉蛋。
“干嘛呀~”嬋夏的倆眼皮一點點往一起粘。
“如果不是我跟著你查案,是毛番拓,你也會這么做嗎?”于瑾壓著火問。
她要是敢說是,他就把她搖晃起來,好好給她講講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兒。
“他怎么可能啊...太晚了,你也睡。”嬋夏倆手跟藤蔓似的,纏著他的手臂,稍微一用力,硬是把他拽到自己身邊。
然后,跟個樹袋熊似的貼過來,手腳并用。
唯恐他跑了。
于瑾看著身邊睡姿難看的小八爪魚,默。
這叫哪門子睡姿很好?!
有些人,真是臉大不害臊!
但該說不說的,臉皮雖然是厚了點,但身上是真香。
于瑾深吸一口,又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些那個,臉微熱,伸手想把身上的小八爪魚挪開,卻被她摟得更緊。
“不能走,找你好累啊...”
嬋夏發出囈語,把頭靠在他手臂上。
這熟悉的氣息讓她特別有安全感,睡得也格外的香甜。
“就你這樣,拐子真來了你也是睡成小豬。”于瑾似是無奈又似是寵溺,捏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壞心地不撒手。
沒一會,她可愛的小鼻子皺起來了。
捉弄她很開心的于瑾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般,來回捏她鼻子玩,可是玩了兩下,看著人家的小嘴,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個甜甜的瓜了。
嬋夏的唇形很好看,小巧又飽滿,看著就是有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