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下朝直奔廠衛,這路上就有人跟他匯報,說夏大人她今日抓了個老頭回來。
重點是,老頭沒穿衣服。
重點的位置遮起來,一路游街。
且不說這高老爺昔日所作所為能不能找到證據治他的罪,就說以這種方式帶回來,不羞死也沒臉繼續待在這京城內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夫人想抓誰倒也不是大事,只是這沿途百姓都看到了,只怕是傳出去,夫人的聲譽——”
于瑾看了那人一眼,黑眸微瞇。
“明察,你跟我多久了?”
“回督主的話,三年了。”
“三年時間也不短了,還沒有學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悟性很差啊。”
明察嚇得縮脖子。
早晨督主就是這么問忍冬的,然后忍冬就被派去做那最苦的差事,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等于瑾進了刑房,這股駭人的壓迫感消失,明察才長舒一口氣,拍拍心口。
看來這以后關于夫人的事兒,他是要慎重了。
外人怎么傳夫人他是不知道,但督主一定是非常愛惜她,容不得旁人告她半個不好,這事兒他可得牢記。
畢竟,忍冬就是前車之鑒吶。
刑房內,被吊起來的高老爺嚇得面無血色,眼看著女羅剎一般的嬋夏捏著鞭子,慢條斯理地在那沾鹽水。
她動作很均勻,于瑾在門口看著,有種錯覺,她不是準備用刑,而是在涂炸串。
于瑾忽然就想起前世警隊不遠處的那個炸串攤來了。
那可真是好吃。
自從他來到這世界,好久沒主動想念過食物的美味了。
如果能帶她吃一次,那該多好。
“我冤枉!我不服!”高老爺使勁地喊。
他身上的刀傷已經被嬋夏處理過了,灌了一碗參湯,精神正好。
“我為官時是收了些銀兩,可放眼朝野為官者哪個不貪?你真計較也該抓別人,憑什么只抓我?”
“甄家,你可還記得?你抄家時,對她們做了什么,嗯?”嬋夏把鞭子抵在他的下巴上。
提起甄家,高老爺臉色驟變。
“我奉旨去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奉旨?那圣旨上可讓你污人女眷,可讓你搶占人家產啊?”
“你,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嬋夏身后的彩凝哼了聲。
“就你這般年歲還想著沾花惹草,那一屋子美眷,你豈能放過?”
嬋夏點頭,不愧是彩凝,跟著她久了,都會推理呢。
“今日找上你的殺手,就是甄家的后人,若你昔日只是規矩抄家,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她不會報復到你頭上,我若放你出去,你還能活幾日?”
聽到自己性命有威脅,高老爺一反剛剛的強硬,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