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夫婦二人要不要這么同心?”聞人染郁悶。
于瑾和顏悅色,這貨來了這么久,只有這一句說得像人話。
“我們的驗尸間借給你,天黑之前驗不完就按著時辰收費,超一個時辰一兩銀子。”
“我不會拉回大理寺驗嗎?”
于瑾冷冷一笑,一口白牙熠熠生輝:“你拉回去,解剖出的結果不要問我們,我們廠衛也是要收些茶水錢的,你告到陛下那也是沒有用的。”
嬋夏點頭如搗蒜,語重心長地補充:“我家督主也是為了你好,這是方便你提升查驗速度啊。”
“好好個廠衛,讓你們經營成了夫婦黑店。”聞人染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多謝夸獎。”嬋夏笑瞇瞇。
聞人染看她笑得這般開心,心說,他真的沒有表揚她啊。
出了驗尸間,這一路嬋夏打個好幾個噴嚏。
“卓文罵咱們呢吧?”
“技不如人還有臉罵罵咧咧?”
嬋夏一想到聞人染對著尸體罵罵咧咧的畫面,噗嗤一聲笑了。
于瑾看她笑,眼也彎了彎。
“你找我是有什么要緊事嗎?”嬋夏問。
“漣鳶湖的荷花開了。”哪來的什么要緊事,不過是不想她跟聞人染那個笨蛋待在一起。
嬋夏看他一本正經的,不自覺地跟著嚴肅起來。
“所以?”難道那里有命案發生?
“我們要去賞蓮。”
“...???”
閑說芙蕖初度日,不知降種在何年,六月二十四這天是觀蓮節,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會泛舟湖上,觀荷納涼。
還有人用紙做成燈,里面放上蠟燭,任其順水飄去。
這兩年每逢觀蓮節于瑾和嬋夏都有事,剛好今日閑下來,看到湖里漂浮的紙燈想到了約嬋夏,踩情敵什么的,純屬順手而已。
算起來,這還是他陪著嬋夏過的頭一個觀蓮節,反應過來他是要帶她出去玩后,嬋夏整個人都亮了。
把之前跟他慪氣的那些事都拋在腦后,牽著他的手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于瑾拽著她,比了比身上的衣服。
穿成這樣去,什么蓮都不要賞了,就等著被百姓圍觀吧。
這兩年督主家的心肝熱度漸退,取而代之的是廠衛有個電母轉世。
嬋夏這兩年過手的案件大多是省去了中間層層審批,斷案無數,不畏強權,留給民間很多好的傳說,好多百姓都傳她是電母轉世,專斬惡人。
嬋夏對電母這個稱呼不十分滿意,卻堵不住眾口悠悠,不止京城內的百姓這樣叫她,外面的百姓也漸漸傳開了,甚至還有人編造起她出生時的異常天象。
什么霞光滿天,身有異香...
嬋夏換了衣服,又接過于瑾遞過來的瓶子,把里面的香粉均勻的灑在身上,以此遮蓋身上的香味,就因為有這些傳言,她現在想要出門不引起注意,都得想辦法去掉身上的香味。
“要是讓我知道誰起頭傳我是電母轉世,我非得揍他一頓。”嬋夏嘟囔。
“那你怕是沒辦法下手了。”于瑾看向遠方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