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是閉上了。
可是思想早就插上了翅膀。
腦補出一大堆畫面來。
姜長波那陰險小人,看著就很陰柔,他一定是看于瑾人高馬大,所以嫉妒了。
這太監嫉妒起來,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他說不定就是想給你下藥,然后找幾個畫師圍觀——天啊,一邊用那玩意禍害你,一邊畫?!”
越想越覺得可怕。
這要不是舍不得,于瑾早就一腳上去了。
太不像話了。
平日里喜歡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投遞給京城小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現在腦補自己男人身上,還想的那么惡心!
“等我藥解了再來收拾你。”他壓抑道。
“哦,那我找太醫過來。”
“不用那么麻煩,你跟我回去。”
于瑾現在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嬋夏雙目圓瞪,難道,他是想讓自己,拿那個什么,就那什么!
于瑾不用問都知道,她肯定又要說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出來。
“從現在到回府,你,閉嘴,讓我聽到你說一個字,我饒不了你!”
嬋夏把他過于激烈的反應當成了男人那該死的自尊。
喏喏地跟在他身后,見他健步如飛的走,腦子里卻已經浮現出1、2、3、4這樣那樣的畫面來了。
在她的認知里,太監缺乏重要零件,想要解藥,那也只能...那樣了。
她是不介意幫他的,但是這家伙好像很矯情很愛面子,過后他要是追責起來,她怕是不好交代啊。
雖然于瑾平日里很寵她,成親后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但這事兒關乎隔江猶唱后面那三字...
哎呀呀,棘手啊。
嬋夏的思緒一飄萬里,連怎么回府的都不知道。
任天堂猶如一道閃電,疾馳在已經宵禁空曠的街道上。
宮里,姜長波仰天長笑。
于、瑾!
看你還拿什么跟老子爭!
他就是看不慣于瑾那牛氣沖天的樣子,他故意給于瑾下了藥,那藥根本解不開,太監中了,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用隔江猶唱那后面的三字,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等于瑾因為這個死掉了,成帝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他身上。
那藥又不是毒,死后無論是大理寺的人去驗尸,還是嬋夏去驗,都不能算做毒死。
名滿天下的廠衛提督,竟然死的這么屈辱,成帝又怎能任這樣的消息傳出去。
最后不過就是個暴斃發喪而已,除掉于瑾后,嬋夏一介女流,再能耐也掀不起風浪。
這朝堂,終究是他一個人獨步天下。
天下第一太監,永遠是他姜長波。
回到府時,于瑾下馬都搖晃,腦子里最后一點理智也被藥效燃燒殆盡。
此時的他,只剩下原始的本能,看嬋夏的眼神也越發灼熱。
嬋夏一個人扛不動他,喚來倆下人好容易給他扶到房內。
“幾時了?”于瑾問。
“還不到三更,你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回來。”
嬋夏想去找忍冬,看看他那有沒有工具借來用用,卻被于瑾拽著胳膊,剛路都沒力氣走的男人,突然力大無窮起來。
“四舍五入,只當是子夜吧。”
解藥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