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就意味著,愛情離不開大腦的控制,卻也離不開身體的接觸,缺一不可,我的一切行為都源自大腦的教唆。”
言下之意,這手現在干嘛,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大腦的鍋~
“如果哪天,我死在你前面,你就把我的腦子解剖,我猜里面一定會有一個區域,寫滿了你的名字。”
這男人的s話就好比一個水龍頭,平時不開還好,一旦動了開關,便是停不住了。
“不準你說死!”嬋夏雖然氣他在這個問題上騙自己——好吧,也算不上很生氣,她能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甚至剛還分心了一下下,想了想自己第一胎應該是兒子還是女兒。
其實她還是喜歡兒子,可以保護弟弟妹妹。
“姜長波給我下的那個藥,就是想讓我死。”
“什么?不是單純的藥嗎?”嬋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
于瑾搖頭,簡單的把這個藥的狠毒之處說了,嬋夏氣得拍桶而起。
于瑾的眼瞬間變圓,在她義憤填膺時,不忘記欣賞一下美麗的風景。
“欺人太甚!我現在就殺進宮跟陛下揭穿他的真面目!”
“你以為,他的所作所為,成帝會不知道嗎?”于瑾一邊用眼睛瘋狂輸出,一邊道貌岸然地把她拽到自己懷里。
“你是說——”
嬋夏身上浮起一層雞皮疙瘩,他的手輕輕蓋上,暖得了身,卻暖不了寒掉的心。
嬋夏的聲音本就因為喉嚨使用過度而有些沙啞,這會更是啞得如砂礫一般。
“他...他憑什么?我們給他流過血,我們為他立過功!”
飛鳥盡,良弓藏。
可現在,鳥不還沒盡嗎?
現在就卸磨殺驢,會不會早了些?
“他倒未必知道這藥是如此狠,大概率是當成倆太監之間的爭寵,只想著借著這個機會,殺殺我的銳氣。”
憋了這么久,一旦疏通,整個人都心平氣和,說起這些朝堂陰謀,也是云淡風輕。
嬋夏又拍桶而起,抬腿就要往外邁。
“我現在就殺過去,他喜歡看戲我管不著,但我們家的人,是不能平白無故就讓他當了戲子,呸!”
于瑾再次飽了眼福,看了個過癮。
“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只是在那之前,你還有要緊事做。”
“什么?”單純的嬋夏悄無聲息地被他拐到了溝里。
“這個藥,好像又復發了。夫人,該解藥了。”
藥如果有人類的情緒,定然是委屈無比的。
自己不要臉,何必找這些借口呢?
再好的藥,它也只有一次的效果啊,后面那2,3...都是他自己加的戲!
嬋夏但凡有平時一點的睿智,拿出她破案時百分之一的聰慧,就能看出眼前的這家伙在裝大尾巴狼。
正如于瑾所說,她的大腦在遇到喜歡的人后,特定區域受了刺激,所產生的一切反應,都源自大腦的教唆,又怎能怪嬋夏被他蠱惑呢。
誰讓愛能迷人眼呢。
報復的事兒,等于瑾忙完了再說。
這么多年的存貨,想要出清也不是多容易的事兒,不知道是否因為于瑾心情舒暢的緣故,轉過天竟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連續多日的陰雨天,總算是放了晴。
嬋夏閉著眼睛直哼唧:“那些被我拼回去的尸塊,被分解前,跟我現在的感覺差不多吧?”
感覺只有一顆頭是可以動的,整個人都快成散裝的了。
于瑾掏出一顆藥丸塞她嘴里。
“雖然我很想讓你休息一日,但我想你不愿意錯過這出好戲。”
帶有止痛效果的藥丸比不上他那句“這出好戲”來得有效果,嬋夏叼著藥丸一個鯉魚打挺。
“扶我起來,我還可以。”
從來都只有她督主府欺負別人的份,成帝和那個狗腿子姜公公大概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