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路的樣子明明像你啊...”嬋夏挺委屈地小聲嗶嗶。
“至多一年,一年后無論他軟磨硬泡,我都不會心軟!”于瑾撂下狠話,沒有什么能阻擋他跟媳婦游山玩水的向往!
“師父,我聽到了!”小皇帝把頭又探回來,興高采烈地伸出兩根手指,“一年少了點,最少二十年,師娘說的,童叟無欺,我還是個孩子——啊!”
小皇帝驚險地躲過師父丟過來的杯子,心里卻是快樂無比的。
有師父在,他心里總是踏實的。
一年后
“師父!我還是個孩子啊!你不能走!”
五年后
“師父,你看,我孩子還是個孩子啊,你不能走!”
終于,某天夜里,于瑾帶著媳婦連夜出城,只留下一封信和廠衛提督的大印,小皇帝坐在龍椅上哭成一百多斤的寶寶。
雖說他現在已經能親政了,可是看不到師父師娘甜蜜的日常,總覺得心里少了點啥。
最親近他的人不在身邊,這萬里江山都顯得寂寞無比。
直到他打開信,看到師娘寫的年年歲末來相見,這才破涕為笑。
對嘛,師父家的大哥還在,妹兒也在呢,這叫跑的了師父跑不了家人啊,有這倆人在,還愁沒見面的機會?
于是噙著賊笑的皇帝連夜擬詔書,封于瑾嫡子于循為異性王,世襲罔替,接任太傅帝師一職,于微為永清公主,接任大理寺卿,跟嬋夏一樣查遍天下冤獄。
師父不在了,他還有兩位家人幫忙呢,誰讓于家的哥兒姐兒脾氣都隨師父,面冷心熱聽不得撒嬌,他們倆要是不服,他就學師娘,一通彩虹連環屁,還愁身邊沒幫手么?
御書房內奸笑聲連連,奔赴塞外的馬車里,卻是唉聲嘆息。
“清兒發現咱們不見了,會不會哭鼻子?”清兒是太后的閨名,這些年她跟嬋夏早就成了閨中密友。
一想到皇帝和太后那倆愛哭包抱在一起哭唧唧,嬋夏有點于心不忍。
“她哭自然有人安慰,聞人‘老’大人怕是踩著風火輪就去了。”于瑾酸溜溜地說道,老字,一定要咬字清晰些,對于聞人染比他顯老這件事,于瑾一直頗為得意。
雖然媳婦跟他過了二十幾年了,一想到聞人染看她那色瞇瞇的眼神,心里還是不爽,逮到機會就要踩幾jio。
“好端端的,你提卓文干嘛?不過卓文這些年倒是一直沒續弦呢。”
嬋夏知道于瑾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如果于瑾說的是真的,那忍冬可要傷心了。
“左邊是我閨中密友,右邊是我好姐妹,我可真是左右為難啊。”她嘆了口氣。
于瑾把她的臉扶正,認真道:“你替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操了太多的心了,你現在要關注的人,是我。”
嬋夏靈光一現,突然明白了。
“你這么死乞白賴的撂挑子走人,甚至不惜把累人的活都丟給兒子——該不會是看我和清兒走太近,你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