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馬又跪了下去,少年再次摔在地上,笑鬼六缺去而復返,把馬車圍了起來。
“你們怎么回來了,是回來找死嗎?”馬車里的人問。
“我們自然不想死,回來嘛,還是想找神使討東西。”那缺耳朵的白胡子老頭兒說。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馬車里的人說。
“以往我等自然不是神使的對手,可如今嘛.....嘿嘿....”白胡子老頭兒笑道,“鹓扶神使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吧。”
“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可你們卻還要回來,你們自然是聽說了什么,你們覺得能在我這里討到便宜,你們竟想著能趁我之危。”馬車里的人聲音轉厲,“那...你們盡管試試看。”
“我們既然回來了,自然是要試試看的。”白胡子老頭道。
白胡子老頭從腰間取下五鐮爪,獨臂男取下后背的大斧頭,瞎眼的老婦抬起了拐杖,小公子展開玉扇。
四人一邊扯著嘴角笑,一邊齊齊朝馬車撲去。
瞎眼老婦距馬車一丈遠就停了下來,將手上那根口含明珠的龍頭拐杖對準了車簾。
鄰近馬車,白胡子老頭將那鋼爪甩出,一爪抓在那馬車右前門框上。
小公子掠到跪倒的瘦馬前,抱著那馬頭一扭,那可憐以為能歇息的瘦馬就一命嗚呼了。
獨臂男到馬車前,一躍而起,掄起斧頭朝馬車右上角狠劈下去,他不用斧刃反用斧背,一下就將馬車那一角砸了個稀爛。
白胡子老頭乘機一扯,青鵬馬車就塌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婦人來。
婦人頭戴黑色幕笠,規規矩矩的坐在微微前傾只剩一半兒的青鵬馬車里。
她沒動手,而是對那趕車的少年道,“找個地方躲起來。”
趕車的少年聽到她的吩咐,畏畏縮縮的四顧找地方,他動作十分慢,好一會兒才選定古道旁的一棵大樹作藏身處,他走過去的動作速度也慢,手抖腿顫的,好幾次因為雜草看不清楚路,撲在地上。
但在場的七人誰也沒有催促他。
馬車上的婦人不動,笑鬼六缺也不敢妄動,等那少年終于躲在大樹后,抖著嗓子喊了聲“躲好了。”
馬車上的婦人就動了,也不知她怎么動的,只一閃就到了那老婦面前,出掌如風,一掌劈開了她手上那根鑲了三顆大明珠的拐杖龍頭。
那龍頭裂開,掉出一把銀光閃閃的毒針,那三顆明珠掉在地上,炸出一地白煙。
婦人卻早在銀針落地前閃到了馬頭前的小公子那里,劈手奪過小公子手里的玉扇,兩手一擰,玉碎,刀片落了一地。
足下一點,旋身到空中,抓住扔向她的五鐮爪爪鏈,收回來往掄斧頭的獨臂中年男擲去,就將獨臂中年男手中的大斧打落了。
然后她又飛回那傾斜的半輛青鵬馬車上端坐起來。
她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幾個呼吸中便完成了,瞎眼婆和小公子都不知發生什么就被奪毀了兵器,獨臂男和無耳老頭倒是反應過來,卻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少女和半面妝倒是還沒動手,可就憑對方剛剛露的這一手,她們動不動手,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