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已經抱著柱兒站到了東廚屋內。
聽得王妃數到三,她對著柱兒的屁股狠狠掐了一把,柱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李如蘭聽到東廚里傳出的哭聲徹底亂了心神,顫抖著身子爬到藍若依的腳邊,“王妃,求你放過我孫子,我家就這么一個獨苗,求求你放過他吧!我說,我什么都說。”
藍若依聽到此話,馬上吩咐,“來人,將人給我帶下去。”
曹嬤嬤看著被拖走的李如蘭,額頭浸出了淡淡的汗珠,心中慶幸:還好這蠢婆子沒有什么證據,只要自己不承認,她說了也是白說。
“大壯,把你那幾個人帶過來吧!”
“是。”
蔣大壯飛身射向后院,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夏荷,出來吧!”藍若依朝著屋內喊了一聲。
夏荷抱著柱兒走了出來,小柱兒臉上還有淚痕,一看到王妃就大聲哭了起來,小身子使勁往她懷里奔。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姐姐不好,不該讓夏荷掐你屁股。”
趴在屋脊上的燁王抿了抿唇,這女人貫會收買人心,連個孩子也能利用。
站在人后的曹嬤嬤突然開始心慌,她覺得這個王妃心機太深,自己可能被她算計了,也許這次的事不能善了。
她正想悄悄退后,大壯已經帶著幾個手下走了過來,其中還有那個丫環。
藍若依與大壯低語了幾句,轉身看向丫環:“你叫寒秋對吧?說說吧,剛剛干嘛去了?”
小丫環低著頭,“奴婢剛剛想上茅房,所以……”
“你母親的病挺重的,你需要錢,但是這昧良心的錢你賺的安心嗎?”
聽了藍若依的話,小丫環“撲通”跪在了地上,“王妃明察,我什么也沒做,我真的沒有做過什么。”
“那你告訴本宮,將這燈籠插在假山上,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寒秋跪在地上,干瘦的身體仿若稚童,她緊閉著嘴,不再出聲。
藍若依嘆了一口氣,將她扶了起來,“本宮知道你需要錢,你的母親重病,所以你賣身進了王府,可是這些賣身錢不夠,你為了治母親的病就出賣王府是嗎?”
“不,只是掛個燈籠怎么算出賣王府呢?”寒秋執拗地不愿承認自己做錯了。
藍若依淡淡看著她,“只是掛個燈籠你為什么還要收錢?”
“我這是用勞動換取工錢不對嗎?”
“對,這工錢是誰給你的?”
“曹嬤嬤。”
“她給你工錢的時候是怎么說的?”
“只要她一朝我使眼色,我就馬上去掛燈籠,但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眾人聽著王妃和寒秋的對話,不禁對王妃豎起了大拇指。
燁王腦海中一遍遍閃現李睿騎在馬上的背影,當時的他沖在自己前面與越國大將呼蘭耀戰在一處,他眼看著李睿為受傷的自己擋住呼蘭耀的長槍被挑下馬去,口吐鮮血而亡。
他閉了閉眼,不管曹嬤嬤做了什么,他都會看在李睿的面上,放過她。
藍若依喝道:“來人,把寒秋先壓下去,將曹嬤嬤帶上來。”
曹嬤嬤被人帶了過來,她看了一眼藍若依,“王妃找我何事?”
藍若依勾唇一笑,“就想請教一下曹嬤嬤,王府通到外面的暗道入口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