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憐怔住一瞬。
云水謠連忙跟著說道:“就是就是!”
“我們看到了!”
那攙扶著云水惜的兩名少女忽然出聲,忽然氣勢凌人地道。
云水謠看向二人,雙手環胸不甘示弱道:“那我還親眼看到是她自己摔的呢!”
這樣的話當然是嘲諷。
其中一名少女很是不服氣地反駁道:“你和她分明是一伙的,當然會幫她說話。”
云水謠眼露嘲諷,“說得好像你們不是一伙的一樣!”
其中一名少女惱羞成怒,指著云水謠身形顫抖,“你,你分明就是在狡辯!”
云水謠淡淡說道:“你們難道就不是在狡辯?”
幾人爭執不下,一通言語各執其詞,互不相讓。
在旁人看來,云水謠的話如何聽都像是在掩飾和胡說八道,且不說云水惜修為高于云水謠,怎么可能被她打傷?又怎么可能自己摔傷?云水謠的說辭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簡直荒天下之大謬!既然如此,莫非打傷云水惜當真是書閣第二層的那名少女?
場間之人轉而抬頭望去,看著王央衍,忽然發覺自己從未見過對方,一時心生疑惑。
她看似并不像是學宮里的學生,怎么會在這里?
正是眾人疑慮之時,便有人代他們問出了這個問題。
“既然你不愿承認是你打傷我的,那么我問你,你到底是誰?憑什么有資格來學宮?!”
喊話的人是云水惜,原本惱怒的神情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得意之色。
王央衍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云水憐,輕挑了眉。
“她是我朋友,我帶來的,不行嗎?”
此時云水謠忽然搶聲說道。
云水惜像是在看白癡一般看著她,嘲笑般道:“學子未經允許,不可擅自帶人來學宮,你不會不知道吧!”
學宮確實不允許外人進入。
云水謠一時無言,看著云水惜那般得意的神色更愈發生氣,“云水惜,我警告你,少給我在那里裝模做樣,人就是我帶來的,你又能怎么樣?”
“裝模做樣?”
云水惜咬牙切齒,抬高聲音罵道:“到底是誰在裝模做樣!云水謠,我告訴你!當初是我看你可憐,大發慈悲才會和你說話,不然你以為學宮里會有人理你?識相點就給我滾開!被在這里礙眼!不然……”
“在這吵什么?”
話音未落,閣樓上便有喊聲傳來,帶著一絲嚴肅與責問。
眾人皆驚,紛紛二層。
一名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木欄前,手里拿著一卷經籍,神色波瀾不驚,看著下方人群,沒有什么情緒。
此人正是王央衍所見到的,守在書閣二層門前的那書生。
所有人見到他,忽地醒轉過來。
那少女站的地方分明是第二層啊!她是怎么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