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徹有些著急著道:“怎么可能沒事!你不是吐血了嗎?”
王央衍一挑眉,“這也是聞溪午告訴你的?”
這個人,表面上看著正經,沒想到性格這般惡劣!
李川徹微微怔住,忽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憤怒極了臉色卻愈發平靜起來,唇角冷笑,呢喃自語,“好啊,真是能耐了他!”
他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氣沖沖地扔向湖中,“到時候一定要找他算賬!”
“至于李元斯……”
他轉過來看向王央衍,臉上現出一抹清朗而狡黠的笑,說道:“陵川各學院歷年來都有上門挑戰的傳統,等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們就去浣溪池邀戰,她們礙于面子,一定不敢不答應!”
他的眼里出現一些崇拜的光,繼續說道:“而且你這么厲害,一定能打得李元斯落花流水!”
見他如此期待,王央衍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道:“仗境欺人不好。”
“哪里不好?”
李川徹義正言辭地道:“修為高不用來欺負人,那還有什么意義?”
王央衍正要反駁,但仔細想去發現他說的居然有幾分道理,沉默了會兒,“你聽誰說的?”
“哪里需要別人說?”
李川徹一笑,道:“只要你不做得不過分,那就沒什么要緊的。”
“嗯?”
王央衍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著他在陵川里的那些跋扈行徑,像是接觸到了新的世界一般,輕輕揚起了眉,似認同又似懷疑,沉吟道:”好像,有些道理……”
她的天賦境界高過許多的同齡之人,行動雖自我隨意,但往往別人不來招惹,自己便不會如何,自然也從未想過主動和誰打交道,更何況是主動欺負人。
“是吧是吧!”
這可是他縱橫陵川和扶風多年得出的寶貴經驗呢!
李川徹得意一笑,微微往后仰去,雙手撐著地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還沒有告訴她,便道:“對了!阿衍,從今日開始,我便是學宮的學子了。”
“嗯?”
王央衍記得他原本是在常青劍院修行,怎么變成學宮的學子了?
李川徹湊近過來,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前些時候我讓往叔幫我轉了個學院,因為我想和阿衍在同一個地方修習。”
少年無邪,倒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央衍微微一愣,“是嗎……”
“本王君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上面那群人總不敢不依。”
李川徹淡淡微笑,狀似隨意又像是理所當然的語氣,繼而話頭一轉,問她道:“是了,阿衍,那日跟你說過的搬到宮里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王央衍正待說話。
李川徹見她猶豫,趕緊又說道:“若是洛教習不舍得的話,我也可以搬到梅園去!”
王央衍有些無奈,站起身來悠悠然往外走去,“我不搬過去,你也不要搬過來。”
“為什么啊?”
“不為什么,你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