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好,可以嘲諷,刁難,可以輕視甚至是鄙夷,但挑釁,可不行吶!
……
“世間劍修,心性堅韌,并非不能忍,對于自認為無關緊要的事更是如此,加之衍兒年幼時吃過很多苦,故而比起其他劍修更懂得忍之一字,識得以大局為先,但同時卻又要比其他劍修要更肆無忌憚,若是有人當著她的面囂張尋釁,這便忍不得了。”
王深藏與洛子眉正在亭中喝茶,他拿起茶杯放在地上,看著在微風中生起波瀾的湖水,笑著自語道:“決不能示弱,這可是藏劍山弟子一直以來的優良傳統啊。”
洛子眉沉默了一會兒,道:“萬一,是別人故意設的陷阱怎么辦?”
王深藏笑道:“那就只能直接動手了。”
……
你剛才,在挑釁我?
王央衍看著云水憐,眉間流露出絲絲淡淡的冷意。
當初的李川徹也就罷了,你一個不過第二境的小姑娘居然也敢挑釁我?
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
突如其來的一幕,倒是讓在場的許多人一片嘩然,看著姿態輕傲的王央衍,心中啞然。
這位表小姐,難道要替云水謠出頭了嗎?畢竟,先前提出讓云水謠上臺的人可就是云水憐啊!
雖說早就知曉了她與云水謠關系甚好,但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直接。
云水憐盯著那張好看的沒有一處可以挑剔的臉,微微愣住后,眼眶里便流出來淚水,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楚楚可憐。
很多時候,弱勢的一方總是能招來許多同情。
如此情景下,王央衍像極了惡人。
不過她可不在乎這些。
唇角扯出一絲冷嘲之意,王央衍看著云水憐松了松手上的筋骨,道:“我向來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你要是再像方才那樣胡亂挑釁,就算被冠上欺負弱小之名,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雖說云水憐有一定的修為,但才不過第二境的修士,在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自然算作手無縛雞之力。
云水憐凄凄地看向她,“姐姐這是何意?憐兒可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妹妹自知修為不如姐姐,但姐姐又何必如此當眾羞辱?”
羞辱?她什么時候羞辱她了?
王央衍眉梢上挑,反應對方可不是什么善茬,裝模作樣的本事比她見過的人都高多了,沉默了數息,她冷冷笑道:“這我就不懂了,如你這般裝到底有什么意思?”
“云水謠是你親姐姐,她會不會彈琴你還不知道嗎?就算如何看不慣,又何必當眾針對?”
云水憐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眼底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低頭故作傷心道:“王姐姐許是誤會了,妹妹怎么會是王姐姐口中所說的人?妹妹自知王姐姐與瑤兒姐關系甚好,但先前之事妹妹也不曾預料,又怎能怪我呢?”
王央衍淡淡地看著拿著手帕拭淚的云水憐,微微瞇眼,不作言語。
這種時候,沉默在一些人看來往往便成了無話可說,加之是她先主動到云水憐面前開的口,這般場景落在眾人眼里不免成了無理取鬧,仗著自己境界高些就欺負人,于是皆面色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