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午順著王央衍的目光看去,微笑說道:“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王央衍雙手環胸偏頭看了他一眼,輕傲的眉毛淡淡揚起,“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聞溪午不解其意。
王央衍沒有說話,卻只是雙眸淡泊地看著他。
全陵川的人都知道我和她關系不好,你還問我要不要上去打招呼?還是說你沒看到她看我的時候臉上那討人厭的表情?
“咳!”
聞溪午似乎有些心虛,為了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輕咳一聲,道:“那你知道婤王女為什么一開始就針對你嗎?”
清涼宴上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早有耳聞,再加上他本身在清馭司擔任要職,自然知道得更多一些。
一般情況下,若是尋常人像王央衍這般莫名其妙被千仲冬處處看不順眼,定會十分疑惑,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那個高傲的王女殿下?但如王央衍這般不能說是高傲,只能說是大部分時候比較冷漠的人來說,或許根本不在乎自己為什么會被人針對,甚至是為什么自己會被討厭她都不會關心。
很多時候,討厭就和喜歡是一樣的,毫無緣由地就會在他人心中產生。
人家就是討厭你,那有什么辦法?還是說你沒有辦法忍受被人討厭所以一定要去追問原因,然后依據他人給出的答案來自我改正,只為了自己不被人討厭?那還真是閑得慌。
王央衍自然對千仲冬為什么討厭自己的原因沒有興趣,準確地說是對與她有關的事都不關心,正要說一句不想知道,但卻在看到聞溪午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后改變了主意。
他似乎很想要向自己說明原因,即便自己表現得沒有興趣。
聞溪午在她的眼中可以說得上是一個有趣的人,再加上,她并不討厭聰明人。
王央衍頗為興致地一笑,附和地回應道:“哦?那她為什么一開始就針對我?”
聞溪午見她來了興致,微微一笑,打開山水折扇悠然道來:“天水國乃大周邦交極好的鄰國,雖說兩國約定平等往來,但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周要比天水國要強盛得多,故而天水國一直都希望能得到大周的庇佑,所以平時都會主動派遣使者來到大周獻上許多價值不菲的靈寶藥品,以此加固兩國之間的關系,帝君也因此許下君諾,答應在天水國需要的時候,大周定會伸出援手,但即便是這樣,天水國還是不安心。”
王央衍想起之前聽說過的傳聞,微微挑眉道:“所以千仲冬就來了陵川?”
“沒錯!”
聞溪午繼續說道:“小王君地位非凡,再加上年紀尚小,靖安王與靖安王妃對他格外寵溺,不希望他被世俗規矩束縛,故而也未曾為他訂下婚約。”
“天水國看準了這個機會,本打算將婤王女許配給小王君,但奈何被我們的王君殿下直言不諱地拒絕了。”
聽到這里,王央衍猜到了什么,問道:“因為你說的那個心上人?”
聞溪午點點頭,“倒也不是,那時的小王君還未遇見他的心上人。”
“帝君向來寵愛小王君,自然依著他的意思來,故而也拒絕了天水國的提議,之后派人向天水國送禮,算是道歉。但事關國運,天水國自然不會放棄,便以學習之名將婤王女送了過來,帝君自然也不好拒絕。”
“婤王女自小養尊處優,來到異地他鄉難免有些不適應,再加上天水國送她過來的目的本便不單純,也因為她得知了小王君當眾拒絕婚約的事,哪里還受得了這個氣?剛開始來到這里的時候可以說是大鬧特鬧,很不安寧,但后來發生了一件事,卻讓她收斂了起來。”
王央衍問道:“什么事?”
“說到這里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