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袁氏眼里一閃而過得意。
她就知道,公道自在人心,二房的委屈和不公,肯定會被人看在眼里。
這樣想著,含著淚轉向柳老爹,“公公,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你怎么都不肯為二房做主,兒媳也只能找村里鄉親幫忙。”
聞言,老爺子臉都黑了,“老二媳婦,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自問對得起良心,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對得起良心就是眼睜睜看著孫女打兒子”
“這話說的,”老周氏真的氣笑了,“老二一個大人不管不顧先出手,結果打不過一個孩子,你竟然還有臉說什么主持公道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老周氏的話,瞬間引起議論。
“嬸子,柳夏先動的手”
“可不是,”老周氏嗤笑一聲,“人家根本不管是不是侄女,出手就是往腦門敲,幸好小魚兒躲的快,我都不知道這兩口子怎么有臉叫屈”
事實完全反過來,村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相信誰。
“柳夏媳婦,我們看你說的可憐才過來的,你不是故意坑人吧”
村民們雖然淳樸,卻不傻,人人心里都有一桿秤。
他們心里很清楚,在柳家接到縣太爺賞賜的那刻起,就與村里這些泥腿子徹底拉開距離。
得罪柳家三房,其實并不劃算。
然而,袁氏說的實在可憐,村民心里也確實看重公道,這才答應跟過來。
“當然不是,”袁氏連忙解釋,“我當家的動手有原因,他只是為兒子討公道,沒動手前,我兒子就已經被三房打傷,還院子里吐好大一口血。”
說這話的時候,袁氏用了一點小心眼。
故意沒說打人的是石茂,就想著村民們把人往柳瑜身上聯想。
她的算計確實得逞。
“誰兒子誰心疼,這么說來,柳夏動手也情有可原。”
雖然這樣說,眾人討公道的心卻止步不前。
兩方都有錯,除了各打五十大板,似乎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此時的村民,已經有些頭疼。
不少聰明人都已經感覺出柳家這事就是一團理不出來的亂麻。
“可不是,”袁氏繼續抹眼淚,期期艾艾開口,“我們夫妻就一個兒子,看的跟金疙瘩似的,別說被人打,就是有人動他一根頭發絲都想直接拼命,換成誰家孩子受傷大人能忍的住我相公不該動手”
侄女再親,能比過親兒子
只要有孩子的都知道答案。
因為這番話,對柳夏感同身受的人頓時多了起來。
只是,他們還要臉,并不敢直接苛責一個孩子。
“柳叔柳嬸,按理說小魚兒也老大不小,有些道理也該教了,再怎么說都是柳鳴留下的獨苗苗,不求多出息,咋樣也不能給親爹抹黑是不是”
這話,把老周氏氣的不輕。
“袁氏,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歪曲事實,故意誤導鄉親對付自己侄女,這人也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