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面色嚴肅。
太子自己不學好,現在這位吳王卻要把屎盆子扣在他們頭上,這屎盆子不能接!
這不是糟踐人嘛!
“說說,怎么就朕和滿朝諸公把你大哥給逼瘋了,你若是不能令為父滿意,你和他一同流放!”
李泰聽聞后,控制不住露出笑容,父皇都說出流放,意味著太子翻身的機會幾乎為零!
李治呆頭呆腦的眨了眨眼睛。
滿朝文武則有些敵視的看著李恪。
李恪一點兒都不怵,扭頭看了眼周圍的唐王朝精英們。
繼而對李世民作揖道:“先說說父皇,父皇甚是喜愛皇兄,故而皇兄早早的被立為太子,皇兄起初也做的很好。”
“父皇請名師教導皇兄,又提升三弟李泰的地位,作為一個旁觀者,兒臣知道,父皇是想要用疼愛三弟的表象來激將皇兄,讓皇兄努力成為一個更優秀的太子,好克成大統。”
“可父皇知不知道,這只會讓皇兄感到岌岌可危。”
“再說說皇兄的老師,魏征大人、孔穎達大人等等,呵呵……”
李恪呵呵一聲,不顧這些人難看的臉色說道:“皇兄是個人,不是提線木偶,他有自己的思想,隨著他年長,他有自己處事的準則。”
“諸位大人凡是逮著皇兄一點點不合你們心意的事情,就連篇累牘,用最刻薄的言論去訓導皇兄。”
“皇兄的奶娘遂安夫人提醒諸位大人,皇兄已經成年,有自己的想法,也懂得尊嚴二字,可諸位英才卻充耳未聞,一如既往。”
“好嘛,上有父皇的激勵手段,下有諸位大人瞎bb,別說皇兄,換任何人都會發瘋,所以皇兄后面做下那些事情,便一點也不奇怪。”
安靜、死寂。
落針可聞。
李世民面露反思。
李泰仇恨暗視李恪。
朝臣眼中有反思,亦復雜看著李恪俊美而棱角分明的面孔。
“所以你感到兔死狐悲,棄權?”李世民沉沉的聲音,打破沉寂。
“兒臣志不在此。”李恪略作沉思,沉吟一會兒,又說:“也有一些兔死狐悲,何況兒臣擁有前朝血脈,父皇你不擔心,可在場許多大人們擔心兒臣這個前朝余孽呀,兒臣要是當太子,還不得變本加厲用這種方式折磨瘋兒臣,兒臣到時指不定會多找幾個稱心呢。”
呃……
這屎盆子扣得所有人直翻白眼,卻偏偏不能說什么。
“混賬!”也不知李世民那根神經突然搭錯了,抓起龍案上的硯臺,朝著李恪砸了去。
李恪一個閃身躲開。
李世民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狠狠瞪了眼,喝到:“退朝!”
話未落,便先起身離開。
李恪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沖大人們拱拱手,揚長而去。
“今兒是個好日子……”
諸位大人剛剛走出門檻,聽到前面小年輕傳出的哼曲兒,腳下一個趔趄,差點顛倒。
而那個糟踐他們的二皇子,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像只兔子,一蹦老高。
“兕子、兕子妹妹,等等二哥,二哥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作為老狐貍的長孫無忌等人相視一眼,只覺得前面跑著的那小子,屁股后面有一條稚嫩的小狐貍尾巴伸出來。
隨著奔跑,在令人心都拔涼拔涼的寒風中搖擺。
怎滴,糟踐完他們,連六歲的妹妹都不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