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不是內訌。”
小太監被李世民身上的寒氣嚇得結結巴巴:“是……是殿下他們……他們群毆應國公的兩位公子。”
剛剛準備動身的眾大臣紛紛頓足。
情況有變,陛下沒有號令,沒有人敢擅自行動。
“再探!”
李世民眼神冷冷掃視小太監,傳令道。
他十分好奇,這些自揭家丑的倒霉孩子,怎么就沒有內訌。
更準確些說,他想知道,自家倒霉孩子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如何做到的?
醉仙樓。
武元慶、武元爽兄弟二人帶著幾個人,端著酒杯臉上露著諂媚笑容,上了被李恪包下來的頂層。
“吳王殿下,各位兄長,不知大家在這里,元慶在下面剛剛聽聞兄長們在樓上,特意上來敬各位兄長一杯酒。”武元慶諂笑著,腰桿略微彎著,小跑著來到李恪面前。
他父親武士彟已經死了。
他雖然繼承了應國公的爵位,可在朝廷中并沒有顯赫的職位。
且不說與李恪尊貴的身份相比。
同樣是國公,如今他在長安的地位,差程處默等人太多。
就是現在朝廷有實權的伯爵年輕一輩,在長安都比他武元慶顯赫。
是故,武元慶想借此機會,與李恪他們打成一片,有注意提升應國公在長安的地位。
“殿下,元慶先敬你一杯。”武元慶討好道。
李恪一把按住武元慶的手,唇角微微上揚,冷笑道:“在座的兄弟,與本殿都是志同道合,雖說咱們一樣,都是受父輩蒙蔭,可本殿還不愿與你一個父親剛剛過世,就將妹妹與姨娘趕出家門的混賬為伍!”
武元慶兄弟臉上的笑容瞬間尷尬。
趕走楊氏以及妹妹,是為了避免他們分家產。
這件事情在長安城的影響的確不好。
可那都是別人私下里說說,李恪還是第一個把這件事情搬到臺面上的人。
“殿下……”
“閉嘴!”程處默從后面抓住武元慶的衣領,拎小雞般提起來:“武元慶,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死去應國公的面子上,小公爺我早想揍你了!”
“對,姓武的太不地道了,丟了咱們這些小公爺的臉,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魏叔玉搖搖晃晃怒叱道。
“揍這混賬東西!”
“兄弟們,動手!”
“聽殿下的,動手!”
……
唉喲!
“別打了,我是國公,我是國公!”
“求求你們,別打了!”
“別打臉啊……殿下,我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停!”李恪搖了搖頭,舉手大喊一聲,眾人才停下來。
武元慶兄弟白色錦衣上滿是腳印,臉上到處都是鮮血,抱著頭蜷縮著。
李恪擺了擺手,厭惡道:“馬上滾,以后見了本王繞道三里,要不然本王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謝殿下開恩,謝殿下開恩。”武元慶兄弟連滾帶爬起身。
“快滾!”
“以后別讓我秦懷玉再看到你!”
……
“你是誰,怎么還不滾?”長孫渙指著跪在地上,跟著武元慶兄弟一起上樓的人不耐煩問道。
“殿下,各位小公爺,小的是第五橫街,東木頭市的王煥。”叫王煥舔臉笑著回答。
“就是自稱殿中省王德大監是你遠方叔叔,在東木頭市有個小幫派的王煥?”程處默似乎知曉這個人的名字,詢問道。
被程處默認識,似乎是天大的榮幸,王煥連忙道:“就是小人,就是小人。”
“聽說你還算仗義,怎么跟武元慶這種腌臜東西混跡在一起,為虎作倀了呢?”程處默冷哼道。
王煥苦笑不語。
他打著王德的旗號,的確與王德有些親戚關系。
可王德根本沒有照顧過他這個遠房親戚,他想要在這長安混的長久,不依附權貴怎么能行。
李恪看此人的模樣,便猜的**不離十了。
他詢問道:“你留下來有什么目的?”
“殿下,小人愿意為殿下鞍前馬后。”
李恪搖了搖頭:“本王信不過一個改換門庭如同家常便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