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攻克大非川,吐蕃還未占領積石山,我們或許可根據情況,再來判斷,是否要進攻積石山。”
“落袋為安,即便是拿不下積石山,失去了柏海在這高原上的草場,我們也可以奪取吐谷渾的精華。”
劉仁軌侃侃而談,說完后,坐下。
秦懷玉淡淡說道:“劉將軍,你弄錯了,殿下沒有說過一定要主攻積石山,殿下只是分析了積石山和大非川的優劣,供大家選擇,想要踩……”
李恪擺手制止了秦懷玉后續的話。
他也看明白了,劉仁軌是想要踩他。
不過現在他不想激化矛盾。
沒有開戰,彼此搞事,就將軍心分化,還打個屁仗。
“那么,那一路去積石山作為牽制呢?”侯君集忽然詢問。
李泰立刻低下頭。
積石山方向牽制敵軍,可不安全。
而且也沒有立功機會。
注定打不下積石山,就意味著沒有功勞可言。
劉仁軌拱手道:“候將軍,積石山方向兵力有五千到一萬兵力即可,原本末將最合適,不過末將隸屬隴右節度府,要負責大軍后勤,不能但此任務。”
眾人下意識看向李恪。
李恪看了眼眼神鷹視狼顧的劉仁軌,緩緩起身:“就由我左領軍來擔任積石山方向牽制敵軍的任務吧。”
“好,積石山方向路途較遠,而且皇弟你要擔負吸引敵軍的任務。”
“沿途要大張旗鼓行軍,最好能夠做出數萬大軍行軍的景象,所以你們提前出發,我們這邊兩日后再悄悄向大非川運動,你看如何?”
“沒問題。”李恪拱了拱手答應下來。
軍議結束。
李承乾看著李恪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給你一個跟孤公平競爭的機會你不要,那孤就成全你!這一戰,你一點功勞都別想要了!”
侯君集擰眉,眼神余光掃了眼劉仁軌。
在劉仁軌的推動下,李恪可不止沒有功勞。
而且還十分危險!
一萬牽制兩萬,還有吐蕃人虎視眈眈。
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他以前沒有發現劉仁軌竟然這么心狠手辣,敢對一位皇子,二十幾個小公爺做這種手腳。
不過侯君集沒有提醒。
即便最壞的結果發生,那也是劉仁軌的事情。
太子和他可以摘出來。
劉仁軌離開左武衛,就與他侯君集沒有關系了,而且這也是劉仁軌公報私仇。
誰讓當初就是由于李恪,劉仁軌才被踢出左武衛,被打發到隴右節度使府。
現在要受劉仁軌牽連,也只能是欣賞劉仁軌的隴右節度使段玄志了。
“大哥,為什么要答應下來,他劉仁軌是個什么東西,本來就有錯在先,還敢借機踩你,要不是你攔著,我一刀了結了他那條狗命!”程處默氣的大步追上離開,手按刀柄,盔甲嘩啦啦作響。
薛仁貴默默跟在人群中看著李恪。
他也很好奇。
李恪擺手提醒:“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劉仁軌他是借機踩我,不過要是沒有他為了踩我,配合我的一些觀點,后果會很嚴重。”
“你們想一想,要是真的按照太子的第一個方案,能不能攻克兩座要塞,失敗后,我們能領多少人退回來?”
“領兵了,我們就是軍人,軍人要以服從大局為重,何況我也不是他劉仁軌想踩就能踩的。”
李恪的話,讓薛仁貴對他有了不少改觀。
牛祿好奇詢問:“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