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小姑娘裝出懵懂的模樣:“殿下你有嗎?”
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李恪還是第一時間發現,當他那么詢問的時候,武媚娘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慌之色。
他坐在馬背上,故意的打量著,搖了搖頭說道:“我離開才幾日,你好像變得又黑了,我現在越來越不喜歡像你這么一個黑丫頭跟在身邊,算了,等會入宮問一問皇帝老子,現在送你入宮還行不行。”
“我錯了,我承認,那天殿下在小巷中盯著我看,我就注意到殿下了,可是我那個時候沒認出你是吳王殿下···”小姑娘連忙認錯,眼中晶瑩的東西不要錢往外滾。
“死丫頭,別裝可憐,不然真把你送到宮里面當秀女!”李恪惡狠狠的說著,彎腰惡狠狠擰了一下武媚娘的臉蛋。
噗嗤。
小姑娘破遞為笑。
李恪翻了翻白眼,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媚娘的后背:“看來你真的是傻了,傻的還不輕,教訓你反而還高興。”
“沒傻,沒傻,殿下我沒傻!”小姑娘故意學著李恪的語氣,笑著搖頭晃腦道。
巷外的一輛馬車上。
“瑩瑩姐這些日子,從吳王殿下身邊的小丫鬟口中套出了什么東西?”一貌美女子看著李恪欺負這小丫鬟,小丫鬟又似乎樂在其中被欺負,進入王府,放下窗簾盈盈淺笑詢問。
崔鶯鶯翻了翻白眼:“那個叫媚娘的丫頭,鬼靈精一個,講了,看似跟我講了許多這位恪殿下的事情,可都是些不重要的雞毛蒜皮。”
“當然了,她到底還是個小丫頭,不清楚這些小事情。只要認真總結,還是會反應出一些這位恪殿下的性格以及習慣的。”
蘇嬋兒提醒道:“瑩瑩姐,你們可不要小瞧了這位看似乖張紈绔的殿下,瞧瞧這位領兵進城的聲勢。”
“做給誰看呢?這支精銳笑著哭著唱著,可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卻讓我這個旁觀者感到渾身發寒,這是一股莫名的敵意。”
“這長安、這皇室、這皇宮、水太深了。”
“嬋兒,你這還未入深宮,就開始多愁善感了?”崔鶯鶯笑著打趣道:“憑你的樣貌,以及學識,可是有很大可能成為太子妃的,到時候,吳王殿下可就是你的敵人了。”
蘇嬋兒俏臉不由變紅,眼底閃過更濃的擔憂之色,卻不愿意表露,打趣道:“崔伯父此番若是失敗了,那瑩瑩姐你呢?”
“到時候是入皇帝陛下的后宮呢,還是某位皇子呢?”
太極宮暖閣。
李靖陪著李世民下棋,一同聽著王德關于李恪入城的匯稟。
“入城先是表示出強烈的敵意,又接了青雀的請柬?藥師你以為,朕這不求上進的,如同一攤爛泥的倒霉孩子,是準備親自跳出來爭儲,將太子拉下去為他那些兄弟報仇呢,還是要和青雀結盟輔助青雀呢?”
李世民笑而詢問,話中,手中黑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仿佛一切都在帝王的掌握之中。
李靖的手則抖了抖,鄭重其事道:“恪殿下心思靈活跳躍,常人根本猜不透,臣不敢妄言!”
“你呀,越老越慫!”李世民實在拿李靖這種慫沒辦法。
若是他登基之初,或許對李靖還有所忌憚。
可貞觀十年,他從不擔心手下任何一個臣子能夠翻了他的江山。
可惜李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李世民對李靖的回答不滿意,心中有氣,故意說道:“朕聽說,你的那個徒弟,拿著你的兵書去給朕的兒子,都被朕的兒子給拒絕了?”
提及這件事情,李世民不無得意。
李靖則唇角狠狠抽搐了幾下。
所托非人,同樣也是李恪有眼不識金鑲玉!
“大將軍不必著急,慢慢等,那混賬總不能次眼瞎,瞧不明白大將軍所著兵書的價值。”李世民笑呵呵說道,就差直接對李靖說,朕就是不幫你。
又催促道:“大將軍,該你落子了。”
“大將軍對黑騎怎么看?朕總覺得這支軍隊,有別于我們軍中任何一支軍隊,八成多的傷亡率,竟然都沒有潰散,沒有投降。”
李靖都難免露出羨慕的神色:“精銳中的精銳,這是一支知忠義、曉大義,有別于朝廷所有軍隊的一支精銳,當然除了他們的素質之外,能夠在八成傷亡率下都沒有潰散,其中也有很大原因是恪殿下兄弟們獨有的感染力和魅力所致。”
“嗯。”
李世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連李靖都猜測不透,皇帝對黑騎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態度
難道皇帝是被百姓僭越禮制的呼喊引起了某些想法?
李靖悄悄的觀察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