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剛才的話,是要警告我些什么嗎?或者是……”蘇伊打量著靜坐在旁邊的人,開口道:“逼婚嗎?”
付詩杰的意思從她進入到這間酒店的房間,在這個位置上坐下來之后,便已經是開門見山般說得很清楚了。
以至于這件事情在蘇伊聽來,似乎也沒有多少有待考量的余地,而更像是一種告知,而最終的結果,一定會向著付詩杰所說的方向去發展。
蘇伊當然也知道,這人之所以會特意急著將她給叫回來,并且上來就拋出這件事情,必定也是胸有成竹,所以剛才從付詩杰口中所說出的那種帶有明顯威脅意味的話語,絕對不是什么單純逞兇斗狠,用來嚇唬人而已。
在這一點上,雖然蘇伊并不特別在乎付詩杰的做法,不過關于付兆恒這一面,她卻是沒有辦法忽略的。
如果說付詩杰突然告知她的有關訂婚這樣的事情,是和付兆恒沒有關系的話,那必然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此時的蘇伊沒有辦法獲悉,在這對叔侄之間就和蘇瑪麗有關的事情,究竟是達成了怎么的默契,又如何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來。
但是僅憑她自己來說,單純地隨著自己本來的意愿,第一時間表示拒絕,并且做出一個否定的回答來,對于她并沒有任何的好處可言。
而眼前的這個,以這樣的姿態來和她談論這件事情的人,雖然是沒有多少讓人想要和他深入交流,以此在接下來的事情上達成共識的想法,不過相比之下,蘇伊更不想對面坐著,和她直接談論起感情和婚姻這件事情的人是付兆恒。
想來,那幾乎就意味著一種更加強勢和不容動搖的狀態。
此前蘇伊對于這位付叔叔的印象,還并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現在想來多半是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
她以為的付兆恒不會對她所表現出來的一面,卻未必就是理應不會發生的,而作為蘇瑪麗來說,她甚至沒有什么可以辯駁和去改變的能力。
在經過了之前的想法的沖突上,已經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而在這一方面,她承認自己確實沒有付詩杰對于付兆恒的了解更深刻一些。
所以眼前付詩杰的一句警示的話,在她聽來,才會是透著威脅的意味,最終能夠發揮出這些話中所表達的真正意圖。
不過即便蘇伊很清楚地知道這些,并且也明白作為蘇瑪麗的處境,不過在面對著眼前的人時,她也不能只是聽之任之。
哪怕最后還是要按照別人的決定去行事,但至少總有一個權衡利弊,需要她真正點頭的過程。
“如果我現在拒絕了付詩杰的提議,你覺得后臺數據上的負好感度的進度條,會發生多大的變化?”蘇伊在心里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實在也不能說是不重要,相比起其他可能需要去考量的東西,反而會是最立竿見影的一部分。
所以在這上面,蘇伊必須還是要先確認一下,然后再給出一個回應對方最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