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也就只能是首先將問題本身向上去反饋,聽從并不從專業出發的下一個安排,然后為此決定負責。
是抱著解決當前的疑問繼續,還是選擇暫時中止,以穩定和安全為先,這從一開始就是需要思考的問題。
周顯想來,在眼下的這一情況下,更有可能的,大約還是后者。
他們都太想要看到,并且也需要成功,這也是與蘇伊身在其中密不可分的。
游戲之中,蘇瑪麗這一次的昏迷,時間遠比任何的一個人所能想到的還要漫長。
付詩杰給人辦理了轉院手續,安排了最好的醫療條件的環境,但是對于她本身的情況,卻似乎并不能起到明顯可見的積極作用。
而關于如何定論蘇瑪麗的病癥本身,從檢查結果上各項指標不存在異樣的這一情況,最終又回歸到了罕見癥的討論上。
如何治療是根本沒有任何目標和依據的,就連病因尚且如此,至于病人什么時候會醒過來,時間更是一個未知數,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長。
而如果真的能夠定性為睡美人癥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類似這樣毫無預兆的昏迷過去,且不確定會持續多長時間的情況,在以后也隨時都可能發生在蘇瑪麗的身上。
“現在醫生也沒有辦法確診,只能通過日后對她的情況進一步觀察。”
付詩杰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并且從他自己口中復述類似的話了。
付詩杰和第一時間,就提出這種罕見癥猜想的醫生,在此后不知道交談了多少次,不過這位醫生卻是用自己莫名其妙,仿佛靈光乍現的直覺來說明這一切,讓人不由地懷疑起身為醫生的專業度來。
不過針對于后續對于蘇瑪麗當前狀況的審視和判斷,一開始對于罕見癥的猜想,最終也還是停留在猜想的這一層面。
在其他方面也根本就無法定論的前提下,這樣的無法確定,無法解決,甚至連人都不能清醒的狀態,實在是讓人焦慮。
付兆恒也來過醫院幾次,每每看到的,也都是這樣一個靜靜躺在病床上不曾想來過的人,而付詩杰能夠說的,也還是以上的這些話。
不過相比起他的焦躁,和急于弄清楚病因的想法,付兆恒在這上面給出的反應,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似乎格外沉靜一些。
他并不覺得叔叔是會不關心蘇瑪麗的,恰恰相反,這種不一樣的關心里面,卻似乎是有付詩杰看不懂的東西。
每當這時候,他也都覺得,自己確實是對于這個,有一天突然就出現在了付兆恒身邊,說是朋友的女兒,被代為照顧的人身上,察覺到一些不能接觸和了解的東西。
而這些,他的叔叔付兆恒,顯然是十分清楚的。
付詩杰從來就有疑問,不過卻不知道該怎么去問,或者具體能問些什么,一句故交之女,幾乎已經涵蓋了一切問題的回答。
而現在對于他來說,糾結于這些東西本身,早就沒有了更多的意義,蘇瑪麗現在,無疑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