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你已經夠正巧的了,萍水相逢,我想張小姐可能也沒什么話要說吧,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告個別就行了。”
“客氣了,以后就別張小姐這樣叫了,聽著既生分還有些別扭,不如直接叫我張彬就好,”張彬還是笑了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對于聽到的這話卻并不贊同。
只不過這種不知道該說是套近乎,還是別有什么其他想法的對話,對于蘇伊來說,聽來只覺得多余,并不能代表任何事情,更別提和什么要緊,重要這一類沾邊了。
蘇伊默默深吸了一口氣,轉頭間已經做出了就這么徑直離開的打算了,然而還不等她真的邁開步子,先一步走到眼前的人就已經是,又一次站在了一個礙事的地方,阻攔了本來應該順暢的通路。
而作為有此驚動的張彬本人,卻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出什么,會讓人不滿和討厭的行為,一開口,就還是那種笑笑的樣子。
“看你好像真的挺急著離開的,付總那邊不方便吧,不然我送你啊,瑪麗?”
蘇伊被動停下腳步,仍是轉眼看向了面前的這個人,被迫多看了兩眼。
這人雖然是劉盛的女兒,看來父女之間倒也不是十分相像的,不過有一點大約是能夠給人一種,難怪是父女的感覺,便是面帶笑容的這一點上。
劉盛無疑是一個看來面善,和人說話臉上帶笑也是常見的,而從她見到張彬這人的這段時間里,也沒少從她的臉上看到類似的笑容就是了。
這種笑看起來不免能給人一種拉近距離的假象,不過同時也能很清楚地知道,這笑本身所代表的含義,并不一定是和喜悅的這種積極正面的情緒所一致相關的,甚至還有可能藏著全然相反的意思。
就好像,蘇伊此時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時的感覺。
張彬心情如何,是否真的想笑她不知道,不過對于蘇伊來說,這個人的存在于眼前的狀況而言,就是一個麻煩,至少她是笑不出來,也沒有任何開心可言的。
所以,這個張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蘇伊不止一次在心里冒出這樣的疑問來,這樣的問題在剛才她也不是沒有提問過,只是并沒有任何明確的結果,更加不能夠改變當前的現狀就是了。
蘇伊看著對方,十分認真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今天就此別過,改天再會吧。”
一般直白到此,也該是到了結束終止的時候了,雖然張彬給人的感覺,像是有些什么可說的樣子。
但是至少在當下,以及過去的這段時間里,對方并沒有透露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來,不管是是出于怎樣的想法或者是考量,至少說明了時機不成熟。
那么不妨就改日,只是在蘇伊這樣以為的時候,張彬伸出手來,一副似乎是要阻攔什么的樣子。
“雖然我也覺得可以找個時間慢慢再說,不過瑪麗你給我的感覺,倒像是以后恐怕都見不著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