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這位張先生執意要見的話,這樣的要求到底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可能哪怕就是蘇瑪麗是清醒的,對于她而言,同樣是不能夠輕易拒絕的事情。
這樣想來的話,這人此時還躺在病床上,外界的一切對于當前的她并不能夠起到什么作用,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件好事。
“瑪麗她不久前暈倒了,現在人也還沒有清醒,自然也說不了什么話。”在回應對方要見一見蘇瑪麗的要求之前,付詩杰還是就這一基本的事實情況簡短的表述了一句。
今天發生的事情張屹本人可能并不能夠在第一時間,就從頭到尾知曉地清清楚楚。
不過正如他剛才說的那樣,對于蘇瑪麗這個人,他一早已經是了解過的,有關身體狀況的這一方面,同樣也是如此。
于是在張屹點點頭,表示對這些都明白的時候,便是被人領著推開了病房的門,進到了這間有一人躺著的病房里。
這也是第一次,不是通過他人呈交到自己手里的資料信息,而面對面親眼見過這個現在是叫蘇瑪麗的女孩兒。
在靠近病床前頭的時候,張屹抬手示意,將推著輪椅的人留在了原地,然后自己驅使輪椅繼續往前,直到來到了床頭。
眼前就是那張昏沉過去并沒有反應的臉,而一伸手,就能夠碰觸到此時正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
張屹最后也確實是這樣去做了,在默默打量了那張面孔片刻之后,他然后伸出手來,碰了碰床上人的一只手,翻過來掌心向上,摩挲了一下手腕的地方。
而一同跟進來的付詩杰和張彬兩個人,這會兒也就站在離著病床以床前的人一米左右的距離。
過了半晌之后,張屹似乎終于是探望完了此時尚未醒來的人,在除了用眼睛看一看,不能與之有什么直接溝通的情況下,便是用力將輪椅往后方退開了一些。
很快作為助理的那人便徑直上前,然后接過控制輪椅的工作,推著人往外面走去。
張彬默默跟上,付詩杰走在最后,回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也一同來到了病房外。
他想著剛才在床前時候,這位張伯伯的動作,蘇瑪麗的手上的那個位置,似乎之前去到千翼時,因為某些原因也曾由此做過測試。
付詩杰此時也無法說蘇瑪麗接觸到千翼的當時,是該被定義為意外巧合,或者是別的什么,因為就算是針對于蘇瑪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也并不就是那么地明朗可察。
但是此時再去想已經發生過,并且注定成為事實一部分的事情,顯然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一行人再次聚集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這次張屹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她是我弟弟的女兒,與張家有的是血緣關系,這一點可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而我之所以要找到她,也是因為她身上的病癥,或者該說是張家人身上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