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皆是神上天官的功勞。”聽到靈織如此恭恭敬敬的向上天神稟報,眾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水妖受怨煞蠱惑才犯下大錯,因此事事關幽冥,而這妖又不在請愿錄中,故將此妖帶回,還望眾神一同議出一個法子。”
靈織將福袋交給了上天神,便端著姿態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犯了大錯,一同灰飛煙滅便可。”
“非也非也,此事錯在怨煞,若因此灰飛煙滅,豈非讓天界落得個不公的名聲?”
“那依文神天官此言,又該當如何?”
“……”
殿內的天官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半晌也沒商量個對策下來。
“既事出幽冥,不如就將他帶入幽冥,讓幽冥給出個答案。”
殿內頓時噤若寒蟬。
“神上天官真是……”靈織狠狠咽了一口氣才憋出了一臉笑意:“真是想了一個好法子。”
“既然靈織天官也覺著這個法子甚好,不如就讓上天神將此事交由四方神殿去辦,如何?”
靈織這會子是真的笑不出來了,甚至想著當初那個雷怎么就沒有直接將謝子虛劈死在里面。
“甚好,甚好。”
剛送出的福袋又回到了靈織的手中,燙手的山芋消失,殿內便恢復了最初的熱鬧,說了些四方的情況后便一一散了去,靈織自然也不想多待,扯著謝子虛就往四方神殿走,一路上火急火燎,就差把“晦氣”二字寫在臉上。
“謝子虛,你以為只有你知道這個法子?”
“我將他帶到天界,本意就是讓上天神出面解決此事,幽冥的人各神都避之不及,你到好,生生的挨上前去得罪。”
“你若是在這上天元呆得不耐煩了,便自個兒去尋那幽冥的主人說道說道,不要拉著我同你一塊遭罪。”
靈織難得動怒,一連串話說出來后便已經漲紅了臉,謝子虛不過只是經歷一道雷便飛升到了上天元,他是天生奇才,自然不懂她的神位是如何的來之不易,想到這靈織越發的氣惱,冷冷哼出了聲:“到底是金貴人,不曾吃過飛升之苦,哪里會知道她人飛升的不易。”
謝子虛靜靜的聽完靈織的話,眼神里竟有了一絲戾氣。
“在下確實不知。”謝子虛忽然笑了一聲,神色也明朗起來:“那靈織天官可否說說,這飛升,究竟是如何的不易?”
謝子虛這一句話使得靈織面色灰白,頓時泄了氣:“你若執意要將此事攬下,便不要同我再扯上干系。”
靈織將福袋砸在了謝子虛的懷里,沉著臉入了四方神殿的殿門。
靈織口里還在喃喃著“天殺的”“真晦氣”之類的話,甚至還不解氣的踢了一腳地面,謝子虛看著靈織的背影,眉眼里緩緩有了笑意,只是笑意微冷,更像是恨之入骨的神情。
“金貴人。”謝子虛喃喃了這三個字,又嗤笑了一聲,才將福袋收入袖中走進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