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下去,發了會呆,這時,收到微信消息。
“瀟瀟,這是今晚要上的歌,我把歌單發你了,你應該會,十點,記著啊!”蛋蛋的語音。
我猛地坐起來,靠!待會還要去救急的,我居然忘了這事!
我爬起來,腿還是軟的厲害,頭也暈,看時間都已經九點半了,這會再給蛋蛋打電話說不去了她肯定會一把火燒到我家。
我想了想,給陳飚打了個電話。
“弟啊。”我第一次這么客氣的稱呼著他,還有絲諂媚。
“怎么了瀟瀟姐?”陳飚有點驚訝的語氣。
“你回家了沒有?”我盡量保持輕柔語氣,畢竟是在求人么。
“還沒,剛走到你們家小區門口,有什么事嗎?”他說著。
“不然……麻煩你上來一下。”我說著,心里默念著快上來,迅速!快!
“好。”他回答。
過了會,聽到敲門聲。
此刻的我就守在門邊,立馬給他開了門。
“瀟瀟姐,咋了?”陳飚可能是很訝異剛像爛泥一樣的我此刻站的這么正。
“弟啊,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個忙。”我還倚在門口,剛摔到胳膊的位置還有點痛,頭還有點暈,剛掛了電話時我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才扶墻挪到門口的。
“啊你說。”陳飚還杵在門口不知道做什么。
“我這會動不了,麻煩你進去幫我拿下貝斯,就電腦桌旁邊那把琴,后面有琴包,套進去,帶上跟我去個地方,時間不多了,要快!”我很迅速的使喚著。
“哦。”他把滑板放門口,從我身邊跨過,還不忘脫了鞋,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他動作利索的把琴裝好,背上,走到門口,穿上鞋。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也幫我套下鞋。”我立馬又換了求人殷勤模式。
他噗的一聲笑了,倒也沒拒絕,低下身給我穿著鞋。
“謝謝了。”我其實挺想質問他笑什么,但忍住了,畢竟還在求人么。
“你能走嗎?”陳飚起身問著。
“可以。”我站起來試了試,還行。
我們走到電梯口等電梯時,接到蛋蛋的電話:“云瀟瀟,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來?”
“哎好!馬上!”
我不能被催,一被催,整個人都處于奮戰狀態,這會也顧不上疼痛頭暈,趕緊拉上陳飚沖進剛開的電梯門,狂按一樓。
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拉著他跑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的士上了車,才一通“我靠痛死我了!”狂搓我的胳膊和胯。
陳飚又是一通樂。
“瀟瀟姐,你這是要干嘛去呢,逃命一樣。”他說著。
“姐要去幫朋友趕個場,”我看了看他,“作為感謝,我請你看演出。”
我們又連跑帶扶的趕到了驚鴻一瞥酒吧,看到了正在門口顧盼的蛋蛋。
“哎你怎么才來!快進去!”蛋蛋拍著我的背就要推我進去。
“你慢點,我剛摔了一跤。”我齜牙咧嘴的說著。
“不是吧,摔哪了?那你還過來?”蛋蛋變成攙扶模式。
“不是救急嘛。”我回了句。
“哎喲仗義啊。”蛋蛋將我扶到臺上,給我放了個凳子。
驚鴻一瞥酒吧不大,中間有個小舞臺,上面已經有鼓手和鍵盤手就位了,臺下客人不算多。
陳飚并沒有直接把琴包遞給我,而是上來幫我把貝斯拿出來,我指揮著他幫我插上線,才將貝斯遞給我,做完了后,我讓蛋蛋給他找個位置坐。
“挺帥的啊!”蛋蛋領他坐下后,上來在我耳邊說著,“你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