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病人的整個傷口處理完了,除了身上一些磕破皮的位置也處理了一下,暫時沒出現其他癥狀,現在要送到觀察室觀察兩小時,你們要注意到他有沒有嘔吐昏迷癥狀,或者其他癥狀,如果有要及時說,如果沒其他問題,消炎藥打完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明天還要過來打消炎藥,還要連著打幾天。”醫生在后面又說著。
“好好好,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陳飚媽媽又回頭說著,幫著護士把陳飚推到觀察室。
我看著他們一些人在前面跑前跑后的樣子,總算松了口氣,眼前一花,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
“瀟瀟姐?!”
我只聽到小震的聲音,然后就沒了知覺。
感覺好像做了很長很長的夢,我一直在走路,我周圍有很行走的路人,好像天還下雨了,一直陰冷陰冷的,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漫無目的的走著,天也灰蒙蒙的,然后我看到有個藍色的身影,我喊著“陳飚?!”他回頭一臉笑容,但是下巴沒有了,一整個像被刀削了似得,然后陳飚消失了,陳飚媽媽出現撲過來抓著我,要打我:“都怪你!都怪你!”陳飚爸爸和陳淼他們都圍在我身邊,冷漠的看著我,而在他們后面,還有我爸我媽,劉晴和蕭澤……
“飚哥!瀟瀟姐好像要醒了!”小震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到小震很驚喜的眼神,他后面,站著陳飚的媽媽,她看我的眼神出現少有的暖色,她連忙跑向外面嚷著:“她醒了她醒了!”,陳飚爸爸和陳淼他們也進來看著我,眼里帶著些許喜悅。
我的手感覺緊了緊,我這才注意到握著我手的綁著像木乃伊繃帶的陳飚,他正坐在旁邊露出的一雙眼睛看著我。
“你剛暈過去了,醫生說你是思慮過度,低血糖了,你要多注意休息啊。”陳飚媽媽說著。
頓了頓,陳飚媽媽說著:“剛聽小震說你每天陪飚兒練習到很晚,哎我就說他咋個天天那么晚才回來……對不起啊剛我還那個態度對你……”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陳飚爸爸說了句。
“嗯,沒事。”我正要起來下床。
“誒?你在打點滴呢,不要動,”陳飚媽媽攔住我,說著,“你再躺會吧,我回去給你們送點湯過來,飚兒,你就在這看著,點滴滴完了就按那個鈴。”
“你好好休息。”陳飚爸爸說著,陳淼和王波也朝我點點頭。
我一臉茫然,呆呆的點頭回應了下,看著他們離去,才放松下來靠在床邊。
“飚哥,你知道現在結果是什么嗎?”小震正看著手機,興奮的說著。
陳飚無言的看著他。
“噢我忘了你還不能說話,”小震拍了拍自己腦袋,還是很興奮的說,“你現在第一名!”
陳飚看上去并沒有很興奮,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你知道獎金多少嗎?”小震又說。
“獎金應該不夠這次在醫院花的費用吧?”我有點無語。
“啊……額……”小震啞口無言。
陳飚樂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接著就“哎喲!”一聲隔空捧著下巴眉頭緊皺。
“喲,麻藥過了?”我說著。
他更是邊痛邊樂的抽抽,直拍大腿。
“他怎么樣了?觀察期過了?”剛好來了護士過來看情況,我問著她。
“過了,沒什么問題,明天過來換藥就是,你打完點滴也可以走了。”護士說。